迟娜也扯了扯嘴角，她知道的。
——
“今天把我叫来有什么事要说？”何意逗她，“不是说跟我老死不相往来吗？”
迟娜也笑而不语，给他倒上红酒，“牛排是我亲手煎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只要是你做的，无论什么，肯定合我的胃口。”何意眼神温柔。
过了没多久，红酒在两人唇间挥发。他们在迟娜也租的房子里享受最后的爱情，这次，迟娜也格外的热情。
“宝贝儿，你缠的也太紧了。”何意不停的亲吻她的侧颈，突然吻到了咸咸的液体。
“何意，何意——”迟娜也眼里流泪，嘴角却在笑，她只是叫何意的名字，其他的什么都没说，“何意，何意，何意……”
“我在呢宝贝儿。”
迟娜也抱着他的脖子亲吻他，情到深处还是会忍不住喊他的名字。
何意感到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所以他埋头苦干，像是要把往后余生的喜爱全都给她。
“何意！何意！”迟娜也的脖子高高扬起，颈部的弧线最是迷人。何意忍不住在上面留下几个印子。
待潮水退去一切又恢复正常。
“以后不要见了，我要好好学习。”
“绘画的颜料缺什么？我买给你。”何意穿上裤子赤裸着上半身坐在床边，伸手想摸一下她的头发，却被躲开了。
“不用，我自己能买。”迟娜也扯着被子下床找衣服穿，她站在那里，高傲的侧头，居高临下的看他，“晚上约了同学出去画夜景，如果没事你可以离开了。”
从没见过迟娜也这一面的何意觉得有些新鲜，可他们完了，自己也该离开了。
何意点点头，穿好衣服，“需要我送你去吗？”
“不用。”迟娜也洗完澡后画了个淡妆，不仅如此还喷了香水。
“以前没见你用香水，喜欢的话我买给你。”何意拿起那瓶Dior闻了一下，“你还小，不适合这种成熟的味道。”
“我用什么香水你管的着么？”迟娜也检查自己的装扮，黑色的连衣长裙，外面套了件米白色的外套，她找出帽子围巾和手套，准备出门。
何意看着她的光腿跟在后面皱眉道，“为了好看也不能光腿，冻生病了我又要心疼。”
迟娜也觉得自己对他说的这些话没了心动的感觉，“那你疼着吧。”她翻了个白眼，穿上小靴子出门了。
何意看着这里，不知不觉自己在这度过了不少美妙的夜晚，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他从没仔细看过这里。他环顾四周，温馨的布艺沙发，阳台可爱的装饰，甚至冰箱门上还贴着迟娜也搞怪的照片。
何意没忍住笑了出来，随后笑容渐渐消失。他收拾好餐桌上的狼藉，最后看了一眼这里，关掉暖黄色的灯光后，彻底走出了迟娜也的世界。
——
在曲重舟被动自愿的情况下，贺准每天喝着他煲的汤恢复的很快。
这天曲重舟和往常一样给他送了大骨头海带汤，里面放了桂圆红枣枸杞，曲重舟坐在床边喂饭，贺准突然道，“我可能以后都站不起来了。”
曲重舟没说话，他的难过从来不表现在脸上。
“你——”贺准还要说什么，没想到会被鲁石打断。
鲁石这次真的是没注意曲重舟在这，他要是知道打死他也不敢闯进来。
“怎么了又？”贺准神情阴郁的看他。
鲁石咽了口口水，自己好像又撞到枪口上了。
“陈伟强和黄志鸣的案子开庭了，他们为了给自己减轻罪责供出了安贝。”鲁石看看曲重舟又说，“安贝说她雇人撞的是曲先生的车，您……您……”后面的原话鲁石犹豫半响没敢说出口。
“我怎么了？”贺准问他。
“安贝的原话是您好死不死的上错了黄泉车，怨不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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