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没什么感受，当然是没什么感受。应辰里之前满脑子都扎在读作汤跃的沙子里作鸵鸟，看不见听不见。
不过汤跃明显是对爷爷这个称呼挺感兴趣的，应辰里的大脑在这短短不到一秒里迅速反应，然后嘴里马上说出：“挺有意思的。”
“？”这个回答显然有点儿震惊汤跃，他眼睛睁得有些大，深蓝的眼睛像是漂亮的海洋。应辰里总是会不由自主地陷在这双眼睛里。
汤跃的这种表情显得很无辜，让他看起来更小了。像是回到了刚上大学那会儿应辰里初见到他时候的模样。
李驰皓总是叫应辰里学会去面对自己真实的心，他后来其实这么做了。
回忆，回忆和汤跃相处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每个点点滴滴，每个呼吸的瞬间。
汤跃低头拿着试管的模样，侧着托脸看书的模样，坐在图书馆二楼自习室进门左侧第五排最外边低头时的模样。
汤跃的每一个模样都叫应辰里心动。
此时此刻，也一样。
应辰里没有告白的勇气，但他喜欢上汤跃的勇气却是汤跃给他的。
这个在人群里闪闪发光的人，是他心里最宝贵的星星。
“嘿。”汤跃忽然笑了，眼睛弯弯地，他比应辰里只矮一两公分，几乎是半平视地看着他，“你这是打算占我便宜？爷爷？”
应辰里的模样看起来很认真，认真到汤跃险些认为他是真的打算当自个儿“爷爷”了。
几乎是看了汤跃好几秒，应辰里嘴角才慢慢勾起一个弧度，这种笑容看起来和他平时很不一样，看起来有点儿“坏”。让应辰里身上那种疏离的、离你万里之外的感觉一下就没有了，看起来像个坏小子了。
“嗯。”应辰里勾着嘴说。
“靠，你还真这么打算？这是把我当桡桡一样大？”汤跃带着点亲昵味儿，食指给在应辰里头上轻轻敲了下。
“？”这会儿愣住地显然是应辰里了，他显然没想到汤跃居然会和他闹这种小孩儿似的游戏。
不过真说起来，应辰里这么多年和汤跃身体上的接触其实少得可怜。在见面次数最多的实验室里还都戴着一层手套，体育活动上大概是全班都是技术宅，篮球赛这样的活动两个班就没能在哪一次迈出初赛。
应辰里最开始还眼巴巴希望能在球场上遇见汤跃争取让关系更熟悉，结果全班没两个能打。
汤跃欺负应辰里够了，把盆里的牛奶燕麦粥倒在两个小碗里，见他还站着，熟稔地说：“夜晚别积食，喝这些够吗？”
应辰里这会儿耳朵里就听不见一个字，还想着汤跃刚“摸”了他脑袋，沉浸在汤跃汤跃和汤跃里。
“干嘛呢？”汤跃又拿勺的背面敲了下他手肘。
敲得不重，但刚好敲在鹰嘴附近，应辰里手一麻，右手抖了一下忽然酸麻得不能动了。
“？”汤跃。
“？”应辰里。
两人四只眼睛像是在玩干瞪眼的游戏，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汤跃忽然意识到什么，问：“我是不是，敲到你那儿了？”
应辰里知道汤跃说的那儿是哪儿，他痛得有些厉害，右手这会儿像不是自己的。但他不想让汤跃有一丁点儿难受或愧疚，于是就咬着牙像个帕金森患者，抖着手把汤勺拿了起来，“不痛的。”他还挤出个笑，把难受的表情全部挤走，像是怕汤跃不相信，又重复了一遍，“一点也不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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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短，明天找时间补完。
我先去补作业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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