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付骁居然亲了他一下?
这是什么意思?
他一直担心付骁只把他当成弟弟,可这样的吻已经不存在于兄弟的范畴了吧?
难道他晕倒之前没感觉错?当时也亲了一下?
这可太刺激了!
他这个感情战成功了吗!
值得打个鞭炮庆祝一下。
温言走进病房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脸色苍白却带着傻笑的伤患。
久违了啊。
***
付骁去到陈莫告诉他的地方之后,才发现他的老板已经在里面了。
这里是一个陈氏据点的地下室。
陈莫就喜欢这样阴冷不见阳光的地方。
有的时候,付骁甚至觉得,这可能是一条毒蛇修炼成人形了吧。
习性是那样的相似。
厅里的灯倒是比平日里要开得多,亮堂,里面的情形也一目了然。
陈莫手中端着杯威士忌,靠坐在正中的沙发上,眼睛半闭着,表情有些漫不经心的飘然。
沙发的另一边坐着陈郁芳,大概也是一夜没睡,正闭目小憩,身后有人在帮她轻轻揉着太阳穴。
陈莫的身旁站着董林海和他的儿子,董珂。
董珂的侧脸被付骁打过,肿了一大片。此时站在他父亲的身边,又是这样诡异的场合,他胆子小,面色灰败,双腿都在打着颤。
看到付骁走进来之后,董珂眼中的恐惧达到了极点,蓄满了泪水,都快站不稳了。
“莫少,芳姐。”
付骁在中间站定。
陈郁芳睁开眼,嘴角扬起一抹笑,问:“郁西怎么样了?”
“医生说还得观察两天才有结果,现在不好定论。”付骁斟酌着说辞。
“这样啊......”
陈莫的眼睛依旧是半睁不睁的,朝他扬了一下手里的酒杯:“你把那个盒子打开。”
付骁低头,面前的玻璃桌上放着一个铁皮盒子,没有锁。
他顿了顿,弯着身子掀开了盒盖。
里面放着一只血迹斑驳的断手。
人的手。
似乎是不久前才从手腕儿处切下,伤口齐整的很,也新鲜得很。
“这是董林海给你的赔礼,疯狗的左手。”
陈莫的语气淡淡的,似乎只是在说“今晚吃番茄炒蛋”这样的话题。
“你要是不满意,他儿子的左手也一并给了你吧。”
陈莫的话音刚落,董珂就吓得精神崩溃了,脱了力,瘫坐在地上打着颤,眼泪鼻涕流了满脸,死攥着董林海的裤脚不放,嘴里不断地小声哀求着。
“不要啊......不要啊......我不想砍手...我不想当残废......”
陈莫的眼里闪过一丝嫌恶。
而他的父亲董林海却一言不发,像个木头似的站在原地,面色惶惶不安,背脊微弯,不停地打量着陈莫的脸色。
付骁看到那手的第一眼就知道是疯狗的,不是伪造的。
他抬起头,一不小心撞进了陈莫已经完全睁开的眼睛里。
那眼里的情绪他常常看,都习惯了。
全是怀疑,试探,嘲弄,痴迷,疯狂,毁灭。
尽管习惯了,却每一次都能让他心底发寒。
付骁关上盒盖,说:“疯狗的手我自然是满意的,至于董先生儿子的手...”他顿了顿,意料之中地看到了陈莫的瞳孔紧缩了一瞬。
他心里轻轻笑了,这哪是在意董珂的手啊,陈莫在意的,一直都是他的选择和态度而已。
他继续说:“董珂就算了吧,反正也不值钱。”
付骁低下头,他心里明白,这话一出口,屋里其他四个人怕是都会松一口气。
虽然是不同的原因。
而他又何尝不是呢。
被毒蛇盯上的后果,可不是脑袋破个口子那么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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