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珂显然不买账：“看不见了？你特么说的看不见了就看不见了？”
“给老子舔干净！”
话音一出，食堂里瞬间鸦雀无声，路过的人都纷纷避让。
林子从另一边的窗口走过来，站在郁西身边。
郁西的头还在疼，不想争辩，说话的声音也懒洋洋的。
“你以为你是道明寺吗？”
他这话一出口，周围顿时传来几个笑声，像击鼓传花一样，越来越多人笑出了声。
食堂里凝滞的气氛立马消散。
董珂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阴沉着脸吼：“笑什么笑！谁在笑！”
没人说话，郁西看了一眼他的鞋，又道：“就快干了，说实话，舔了之后更脏，你确定希望鞋子上沾满口水吗？”
“噗——”林子在一旁憋不住，笑了。
董珂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又要说什么，中午值守的老师正端着饭走过来。
“出什么事了？”
郁西面带愧色：“老师不好意思，我的汤不小心打翻了。”
“哦，这没事儿，”老师招呼着食堂的保洁阿姨，“阿姨来扫一下，你们先别从这儿过了，当心踩到碎片，再去打一碗吧。”
“谢谢老师！”
董珂朝着他和林子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唉，”林子看着他的背影，叹气，“又多添一件恩怨了。”
郁西揉着太阳穴，道：“没办法了，这就是缘分。”
“谁想要跟他的缘分啊！”林子表情夸张，一蹦三尺高，“我只想要跟我家温雅女神的缘分好吗！”
“......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这事儿温雅知道吗？”
***
接连几天，脑袋都时不时地有点痛，郁西找不出原因，量了体温，也没有发烧，只得把这归结到普通的小感冒上。
精神就一直时好时坏。
他自己被柳沐颜养得神经大条，自己也不觉得这是件什么要紧的事儿，觉得忍忍便过去了。
柳城的秋季总是很短暂，一场寒流下来，枫叶的影子都快看不到了。
林子依旧是天天晚上往酒吧街跑，自我感觉和温雅的关系越来越好，对夏天的那场表白也越来越有信心，还撺掇着郁西跟他一起想到时候的场景设计，并买好了一大堆电子蜡烛。
“海边风那么大，点火的蜡烛肯定亮不起来的，还是电子的靠谱，我聪明吧。”林子趴在桌上看着墙上的时钟。
“是是是，不过还有大半年呢，你现在买这些会不会有点太早了？”郁西道。
“不会不会，反正到时候都要用，早买晚买都一样。”
林子数着秒，拉了下郁西的袖子。
“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酒吧找温雅了，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郁西犹豫了一下，摇摇头：“不了，我还有点感冒，等下晚自习完了就回家睡觉去。”
“那好吧。”林子点头，背着书包一溜烟儿地就跑出了教室。
真好啊，想见面每天都能见到。
郁西羡慕得很，付骁昨天走前给他交代过了，这周大概都不会回来。
他牵肠挂肚得紧，却无可奈何，只得抱着被子哀叹。
这人都不在了，‘一大进展’还算是一大进展吗？
好在小云家的冰焰也回来得晚，留小姑娘一人在家。
他每晚回去做做宵夜，和小云一起吃，倒是也不太孤单。
这晚一如往常，他下了地铁，走在东城区如往常一样的小巷子里，想着要不要拐个道儿去超市买点木薯粉做芋圆来吃，又觉得有点麻烦，不太想去。
左右犹豫不决间，突然一阵恍惚，莫名地感觉自己似乎忽略掉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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