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空手窜火啊,借个东风啊,乱七八糟的,还肯定不会穿帮。”邵罇伸出手支了起来,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关吧。”
丁祈终于转过脸,视线在他手上停了停。
“……我也不知道。”邵罇说,“你好歹还能猜得出来,我要是猜就得——变魔术吧。”他笑了两声。
“……”丁祈皱着眉奇怪地望向他,“你抽什么疯?”
“嗯?”丁祈拉长了声,接着说道:“不知道啊。……看看风水看看面相手相,算算命,贴符捉鬼什么的,可能吧。”他长舒了口气,“反正应该不是什么正经营生,我这手艺只能去当神棍。……你呢?”
丁祈翻了过来,和他脸冲着脸,中间隔着些距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算盖着两床被,他还是能感受到对面人略高于他的体温。
“……条件反射吧。”丁祈说,“有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他怎么死的、哪年死的、死于什么都快被我扒出来了。”
“你……睡哪边?”邵罇抱着被站在地上,看了看铺好的炕,道:“现在这个季节睡地上实在是凉,跟A啊O啊没关系。要是夏天我就直接睡地上了,这不是天儿挺凉的么?”
他们沉默着把被褥铺在年代久远的土炕上,炕边上蹭着掉下来的墙灰,铺着一层厚塑料布,上面的花纹画着双喜,看得丁祈一阵恶寒。
邵罇也没有重新问一遍。
“哦?”邵罇翻了个身看着他的侧脸,从光洁的额头,到今天让自己恍惚了几秒的下巴,轻声道:“那你……看过自己么?”
“嗯?”
他们一块儿看着窗外,直到邵罇觉得丁祈不会回答了时,丁祈才缓缓张开了嘴。
深夜的村子很静,偶尔能听到窗缝里渗透进来的一点点风声。窗边没有窗帘挡着,月光直接透过窗子洒进来,照在两人的脸上。
“嗯?”邵罇愣了愣,“你记起来了?”
“我这个人,”他慢悠悠地说,“比较旺夫。”
他慢吞吞地翻了个身,背对着邵罇。
邵罇:“……”
“……”丁祈扭过头,皱上眉,把被子往里一扔,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闷声道:“没有。”
村长像个拉皮条的老鸨。
“嗯。”丁祈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半天,丁祈叹了口气。
丁祈沉默了半天。
“……”
邵罇眼角一抽,“哟呵。你……这么玄学的么?”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邵罇问。
丁祈勾了勾唇角,脑袋动了动似乎要转向他那边,但只转了一点儿就停下了,然后他继续看向窗外,兴趣却被挑了起来。
“是啊。”丁祈十分自然地点了下头,“毕竟我是神棍嘛。要糊弄别人,首先要糊弄过自己。”
丁祈直接躺了下来,枕在枕头上盯着天花板,惨白的灯泡映出的光不均,一圈一圈的,在天花板上打出隐隐约约的影子。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因为……你面相好吧。”
“你为什么……没动手反抗?”邵罇问。
谁都没睡着,两人一起枕着枕头盖着被子看窗外。
“我没你想的那么矫情。”丁祈抿了抿嘴,没经思考就是一句:“我小时候都睡大通铺的,哪有什么A的O的。”
邵罇:是吗?我不信。
“谁都不知道会不会有东西从地上钻出来。”丁祈幽幽地说。
“没啊。”邵罇笑了笑,道:“说起来,我一直有个问题。”
“……我关灯了?”邵罇把抱着的被往他身边一扔,叹了口气。
“唉——”邵罇叹了口气,“丁队长。”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在食堂那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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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祈:【竖起大拇指】我超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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