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暖的阳光散落下来,却还是经不住寒风的侵袭。
一行人在路上慢悠悠的走。
见祁殊的身影窜来跳去,戴茗道:“本就没什么内力了,只能走路,你还这么上蹿下跳的浪费时间。”
“随他去吧。”祁玙接上戴茗的话,虽说的风轻云淡,但却透着温柔的语气。
“哟,你们这……。”
看着戴茗捂嘴偷笑的样子,祁玙一脸冷漠的走远了,“懒得管他。”
祁殊叉着腰,在背后骂骂咧咧的。
“你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你怎么跟你兄长说话……”
紧跟着小跑上去,在祁玙的左右吵吵闹闹。
祁玙一掌捂住祁殊的脸,“吵死了,走开。”
“切。”撇了撇嘴,祁殊走到一边去了。
戴茗凑上前去,还没开口,祁玙便道:“你到底要跟多久?”
“我不是说了吗,一起走啊。”
“不要故意挑衅我。”祁玙满眼怒火。
戴茗故作娇羞,眨了眨眼,“还没嫁给你我怎么能走,你到底要我说几遍啊,怪害臊的……”
远远地,祁殊站定了一小会儿,看着一男一女的背影,双眸黯淡了一瞬,又重新墨眸一弯,歪头一笑,朝那二人奔过去。
“挺好的挺好的,为兄觉得甚好,虽说戴茗姑娘比你大上些,可看着还是很年轻貌美的,就娶了吧。”
“你闭嘴!”
“还不让说啊?!”
“滚!”
“就不!”
“你!”
“不听不听!偏不!”
……
戴茗走着走着,忽然说道:“我还没问你们名字。”
祁殊道:“你不是说不问来客名吗?”
“出了药神殿,当然可以问了!”
祁殊习惯性的嘴角上扬,道:“在下祁殊,愚弟祁玙。”
戴茗点了点头,随即瞪大双眼看着祁殊。
“怎么?不信啊?”
紧接着戴茗绕着祁殊转了转,又上下反复打量,“世间唯一的殊公,居然……居然是个如此吊儿郎当的人,你说祁玙我还信,你可不是假借殊公的名号吧。”
一脸坏笑的祁殊道:“哎!你这话可说的难听了,怎么叫吊儿郎当了?”
戴茗白了一眼,嘟囔了一句,“鬼才信你。”说完就溜到祁玙身边去了。
祁殊笑着摇了摇头,双手背过去放在后脑勺,“不信就不信呗。”
“来此处是为何?”
祁殊一挑眉,道:“现在相信了?”
戴茗冷哼了一声,“我可没问你,你没看我在跟祁玙说话吗?”
言语神情之间,虽然有些惊讶,但戴茗还是相信了。
听到自己名字的祁玙,往外挪动了几步。
“哎!你跑什么!”戴茗走上去。
祁玙冷冷的看着戴茗,语气中带着怒气,“我不喜欢别人靠我太近。”
一看祁玙当了真,戴茗便失去了兴趣,撇了撇嘴,走开了。
平日里,祁玙待人都保持舒服的距离,让人感觉冷漠的情意里,却又是挑不出毛病的儒雅。
祁殊在身后问道:“你这最近是怎么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么多臭毛病。”
戴茗瞧了几眼祁玙的表情,又朝祁殊说道:“也就你有胆子说他。”
说着,祁殊凑上前去,用手戳了戳祁玙,又用肩膀拱了拱他,看他似怒非怒的模样,笑出了声,“你看,这不好好的吗,人家靠近一点又不会让你掉块儿肉。”
“你就是平日里惺惺作态惯了。”
说完,祁殊大摇大摆走了。
“你!”身后的祁玙咬牙切齿。
随后,一道疾风从身后传来。
祁殊迅速侧身,看着手上接住的石子,笑嘻嘻道:“从小到大,你说不过我,就知道武力解决。”
不愿听祁殊再唠叨下去,祁玙用脚踢起地上几块石头便向祁殊打去,趁势近身,赤手空拳的打了起来。
没躲过几招,重重的一掌落在了祁殊胸口,喉咙发出一声闷哼,“你还真打我。”
一瞬间,祁玙像做错了事的孩子,慌乱的收回手。
忽然祁殊抬起手,也拍了祁玙一掌,却是没什么力气的一掌,笑道:“哈!让我逮住了吧!我说你,这力气恢复的太快了吧……”
没说完,祁殊便转过身去背对着祁玙,只看见胸膛剧烈起伏,咽下了什么东西。
“好了……等我恢复了再跟你打,你可不许再偷袭我了。”
走着的途中,停了好几次,祁殊找到有水的地方,用冬日里刺骨的冰水反复擦拭奇痒难忍之处,身上如虫般的红斑不消反而愈加严重,显得祁殊怪异无比。
等看到村子的时候,已经天色渐晚,可是却瞧不见村上有灯光。
走近了发现有些怪异,满是死寂和浓稠的血腥味。
村口的木桩上刻着的“临西村”也溅染了些嫣红的东西。
再朝前走,死尸满地。趴在篱笆上被刺穿的,被剑钉在木门上的,没有头颅死在自己的小摊上的,断手断脚,死状各异,惨烈无比。
只见祁玙一个箭步冲进吴野家中,昏昏沉沉的月光落在院子中,却还是依稀可见刺眼的凝固了的血色,吴野蜷缩在地上,怀里紧紧抱着什么东西,祁玙慢慢走到院中,赫然看见那怀里瘦小的断臂。
看见月光下狭长的身影慢慢僵硬,手攥成拳。
祁殊只是轻轻靠着柴门,神情淡然。
戴茗蹲下身,硬是从已经冻到僵硬的吴野臂膀中掰出那瘦小的断臂。
仔细查看了片刻,开口道:“从断臂处看,是一刀砍下的。若是及时医治,还可保留性命,若是死了,也不会受什么折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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