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完全可以推给我啊。”祁玙道。
又是一笑,祁殊道:“我争了,是我碍了你的前程;我不争,若是你出事,便是我居心叵测。”
“我不明白。”
静了许久,祁殊收敛笑容,严肃道:“祁玙。”
低着头的祁玙听到呼唤便抬起头,一眼便看向了他的墨眸。
“在你眼里,你的爹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思考了良久,刚想回答的祁玙被祁殊打断了,祁殊接着道:“若是有人害了他们,你会如何?”
“我知道他们为了我们,为了这个家,用错了方法,行错了事,但我还是想改变一下。”
“家?这还是个家吗?”祁殊的声音细如蚊蝇。
祁殊站起身,背对着祁玙,不让他瞧见自己脸上的表情。
也许,伤不致死,很快结痂,但心早已裂痕斑驳。
无论多少次,祁殊想要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但他们又会添一道伤痕。
伤害了就是伤害了,永远都忘不掉。
等到入宫的那一日,祁殊身着一件玄色武衣,显得异常深沉。
抽签决定第一场对决之人,由胜者继续对决抽到的下一人。
武斗不分年龄,若是年纪小些的遇到年长许多的,武艺自是弱上不少,那便是遭了秧。
武斗场中,如同斗鸡一般,供他人玩乐观赏。
祁殊在一旁,抬头看向周帝的方向,冰冷无温的瞧了一眼便不再看了。
一位已十八岁的方公子,过关斩将,一直赢到了与祁殊对决之时。
看起来对方十分自信,毕竟祁殊还只是一个十一岁的毛头小子,个头比上旁人也矮的很。
两人武艺不相上下,僵持了许久。
方公子手握长剑,直刺胸口,祁殊游走避开,绕到方公子身后,袖中银针一出,竟让那人毫无反应之机。
突然全身麻痹,跪在地上,不得动弹,咬牙切齿道:“如此阴险卑鄙之人。”
祁殊道:“你连躲避暗器的本事都没有吗。”
不久,方公子便被人带了下去,祁殊在其身后道:“麻痹之症,不久便愈。”
话音刚落,便意识到此话一出就像个笑话,落败之人当即斩首,何来痊愈一说。
嘲讽一笑之际,祁殊身前便又站了一人。
对于祁殊来说,竟无一人是对手,只是每当见到那些瘦小的孩童,都会心生不忍,只是对方从不会因此手下留情,反而会更加心狠手辣,因为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杀戮游戏。
当武斗结束,场中只剩下祁殊一人。
周帝在上,鼓掌笑道:“少年英才啊!”
“不知哪家公子?”
祁殊拱手道:“在下祁府,祁殊。”
“好!不知你可有想要的赏赐?”
祁殊跪地行礼,道:“我不要一城兵权,只请周帝放过那些落败者。”
瞬间,在座都鸦雀无声。
而一旁落座的祁桦也一个劲的使眼色,祁殊却一直不去在意。
死寂了许久,周帝那深沉的声音突然从上空传来,“好,允了。”
表面看起来,周帝允了祁殊的要求,但在旁人眼里,一个敢忤逆帝王先前定下的旨意的人终不会活太久。
“多谢周帝。”叩谢之后,便站起身。
可谁知,周帝竟突然正色道:“谁让你起身的?”
本松了一口气的祁桦,瞬间紧张起来,身体微颤。
而祁殊面无惧色,跪地直视着周帝。
“你与我讨价还价,可要付出点代价。”
“还请周帝明说。”
“我倒是极喜欢你这一双眼睛,不如……”
祁桦赶紧走到祁殊身前,跪下,“周帝,还请恕罪,小儿方十一,还小,不懂规矩。”
正当周帝欲怒,祁殊却站起身,将身旁的一人腰间佩戴的匕首,以内力吸过来,刀锋直指自己的眼睛,道:“若是周帝喜欢,便给你。”
欲刺之时,周帝道:“慢!”
“你这孩子,年龄小,脾性倒是大,我何时说过要取你的眼睛了?”
一笑之后,便道:“我要的,是你父亲的眼睛。”
只见祁桦双手在袖中还在微微颤抖。
“两日后,我希望看到,它们被裱成琉璃珠呈上来。”周帝笑着看着祁桦的眼睛。
说罢,周帝便退了。
回到府中,祁殊想着对策,道:“此事因我而起,便用我的……”
突然祁桦命人将祁殊关进密室。
祁桦站在一边,命一随从手拿匕首取了祁殊的眼睛,道:“别怪爹。”
只见祁殊就那么冷静的站在那里看着祁桦满脸的阴险。
墨眸中难过之情一闪而过,随即占据的便满是空洞。
“爹是一家之主,周帝这么做就是为了削弱我们祁府。”
“再者,你犯下的错,自然要你承担。”
“你会懂得,对吧?”
一言不发之际,那人拿着匕首一点点靠近祁殊。
祁殊有些站不住身子,靠着墙扶额大笑,笑到说不出话,笑到感觉要背过气去,待他抬起头,才发现那酸涩的发红的眼睛。
“其实你不用怕我不愿的。”
持刀之人都因这句话而慢下脚步,然而祁桦却丝毫没有因为祁殊泛红的眼眶迟疑半分。
“你知道就行!快点!别磨蹭了!”
持刀之人放下刀,“祁老爷,定有别的法子的,毕竟这是亲骨肉啊,这么小的孩子便没了眼睛,这太……”
祁桦夺过匕首,一刀插入那人的心脏。
祁殊直起身子,飞速挡在那人身前却为时已晚,“你又何故杀人!”
祁桦怒道:“那便一同死了吧!死了再取你的双眼,就不会那么多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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