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决赛的赛场设在基地。
基地在雇佣兵们平时锻炼训练的训练场上搭了个宽阔的高台,视野无比良好,从训练场的各个角落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决赛在复赛的三天后举行,除了祝闲被勒令在病房好好呆着,南光其余三人都去凑了热闹。
“要是我,我肯定狠狠踹他下三路!”江寒棋一脸惋惜地评价着场上的赛况。
“您也就会这些阴损的路数了。”贺悠然翻了个白眼。
“哦?”江寒棋露出一口白牙,“那不如我们找个机会练练?”
贺悠然昂首挺胸地看向高台,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样子。
决赛不允许使用武器,雇佣兵只能靠力量和近战技巧取胜,拳头对拳头,极为原始的争斗,却看得场下人热血沸腾,还高声呼喊着自己所支持的雇佣兵的代号。
江寒棋兴致缺缺,那些人往台上一站,再看一看招数,胜负便了然在胸。
“真无趣,还不如去看斗牛呢,”江寒棋伸了个懒腰,拎着杨火火两人走出人群,“走吧,回去收拾行李,明天回华国。”
他刚转身,人群忽然传来一声惊呼,江寒棋眉心一跳,往左侧大跨一步,一块小石子擦着他的鬓角飞过。
“呵,看来今天有人存心找死呢。”
“火火,小闲,你们先在这里等我。”
说着,他施施然转身,左右脚成六十度夹角,站得笔直,微笑道,“哪个不长眼的扔石头砸你爷爷?”
“你除了扔刀片、扔炸弹还会什么?不过是个只会投机取巧的废物罢了。”高台上立着位二十多岁的白人雇佣兵,他倨傲地居高临下俯视江寒棋,话语间满是不屑。
“你哪位?我从不随便认孙子。”江寒棋笑眯眯道。
不等对方开口,他又“哦”了一声,“让我想想,复赛栽在我手里的都淘汰了,初赛的话,难道你是那天在坑里被我扔炸弹的人?”
“喜欢扔东西砸人的毛病不会是跟爷爷我学的吧?”
人群传来一阵哄笑,台上年轻的雇佣兵脸色涨得通红,“少废话,是男人就上来打一场!”
江寒棋撩了撩软软趴在额头上的留海,想起许久都没用过发胶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他砸砸嘴,脚下一动,人已高台之处掠去。
他灵巧地拨开挡路的雇佣兵,像游蛇般在人群中穿梭,接着从一旁的木梯上了高台,在那人对面立定。
“请。”江寒棋左手成拳,举至胸前,右手则搭在左手指节之上,行了个华国武侠小说中的礼节。
白人雇佣兵当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是下意识摆了个标准的格斗姿势,左脚脚尖向前,左手曲肘竖立,右脚横摆,神色隐隐有几分紧张。
江寒棋先动,他脚下几个疾步,右手握拳直击对方面门,左脚狠狠踢向对方膝盖弯,带起一股劲风。
白人雇佣兵侧身躲避,单手成刃劈向江寒棋的喉咙,江寒棋迅速左转体,右手反手隔开对方手掌的劈砍,左手迅速在对方的腋窝神经丛上骤然发力。
白人雇佣兵被这忽如其来的狠狠一敲惊得连连后退,身体因为剧痛而狠狠收缩。
江寒棋不给他再次躲避的机会,伸手扯住对方肩膀,一个扫堂腿直接撞向那人的下三路。
趁他病,要他命!
一声惨呼响起,台下众人跟着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妈妈,那得多痛啊,看着白人雇佣兵捂住小腹下三寸处在台上无助地翻滚着,默默地咽下一口唾沫。
江寒棋蹲下,伸手擦了擦那人额头上的冷汗,温柔道,“这位兄弟,我相信你不会怀疑我是不是男人了,但如果不是我手下留情,你从今以后怕是不能男人了。”
江寒棋拍拍手,起身看向台下鸦雀无声的众人,带着笑意的目光在他们的下三路一一扫过,“还有吗?”
见没人出声,他又将右手放置左胸处,左手优雅地置于身后,行了个漂亮的绅士礼,“鄙人不才,得过几个格斗冠军,招式不雅,见笑了。”
江寒棋出了口心中的郁气,哼着曲儿下了高台,忽然瞟见穿着金马甲的付秋池在正站在一棵高大的杉树下望向高台。
江寒棋小跑着过去,笑道,“我正想找你呢,秋秋。”
付秋池还是那幅八风不动的模样,抬了抬眼皮,语气平静无波,“有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和你讲下我们要回华国了,然后,那天多谢你了。”
付秋池点头,目光扫过江寒棋的左臂,没说话。
江寒棋忽然向前一步,伸手理了理付秋池的衬衫衣领,并在他发作之前迅速跑开。
远远留下一句,“真的是你衣领歪了!”
付秋池漠然地扯松衣领,轻轻呼了口气。
呼吸之间皆是古龙男士香水的味道。
甜腻腻的,他皱眉。
北美的日光洒向光秃秃的杉树,以及树下那道俊俏的剪影。
一个平常又不平常的夏日就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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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想再看到臭长的雇佣兵大赛所以今天更完,下面进入找弟弟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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