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B市终于下了禁燃令,整个腊月,市里都没有听到几声鞭炮声,年三十那天,小区为业主们规划出一块集中燃放烟花爆竹的区域,离陈家别墅很远。
午夜新旧交替之时,陈遇站在阳台上,看着天边炸开的烟花,炮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到耳朵里几乎不可闻,他心里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快乐。
正当他一个人乐呵着时,一个凉飕飕怀抱贴上后背。
陈遇回头和陈明予蹭了蹭脸颊,说:“你回来了,爸爸他们呢?”
陈明予道:“他们在湖边看冰灯,我怕你一个人在家害怕。”
陈遇笑道:“我又不怕黑。”
陈明予“嗯”了一声,道:“但是我担心你怕。”
陈遇的耳朵被口中呼出的热气烫红了,连带着侧颊的肌肤红了一片,他抑制不住嘴角上扬。
漆黑的夜空再次被五颜六色的烟花照亮,陈明予突然道:“我们真不像爸的儿子。”
“为什么?”陈遇问。
陈明予望向远处,眼底映出烟花的颜色,他道:“宝宝,五年了,我爱你一年比一年多,好像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陈遇感动的想了一下,不得不违心的承认,在感情方面,他们俩确实不像他爸的儿子。
他握住陈明予放在胸口的手,道:“哥,等我毕业回来,我们就住在一起吧。”
陈明予低头盯着他看了几秒,说:“好。”
“那时候爸爸和阿姨应该会接受了。”
陈明予道:“会的。”
陈遇笑了一下,“幸好有小珊,爸爸喜欢小孩儿,以后我们都疼小珊的孩子。”
“这样挺好的。”他道。
“挺好的。”陈明予道。
他们估摸着其他人快回来了,十分自然地分开,却又带着些刻意,一个回房间换衣服,一个下楼吃果盘。
后半夜,陈家众人都睡了,偌大的别墅没有一点声音,只有窗棱上挂的彩灯静静闪烁着。
陈遇坐在窗边,手里的平板上播着鸡飞狗跳的《猫和老鼠》,他盯着窗外看。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雪,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如鹅毛飘落,将世界渲染成白茫茫一片。
陈遇打开窗户,冰凉凉的空气夹杂着雪花蹿入口鼻,他精神一振,忽然兴奋。
他穿好衣服出去,悄无声息的推开陈明予的房间。
“哥?”陈遇小声叫了一声。
陈明予立刻应了。
陈遇问:“你还没睡?”
“不困。”陈明予道:“怎么了,想做?”
陈遇有些害羞道:“不是,想玩雪。”
陈明予问:“外面下雪了?”
“下的特别大。”陈遇兴奋道。
陈明予懒懒的躺了几秒钟,坐起来道:“走吧。”他直接在睡衣外面套了羽绒服,两人轻手轻脚的下了楼。
走到门口,陈遇的大腿被一个十分厚实的东西撞了一下,他低下头,团团晃着毛茸茸的大尾巴,小眼晶晶的看着他。
陈遇在狗头上撸了一把,两人一狗鱼贯出去。
团团见了雪就发疯,在雪地上疯狂的旋转跳跃,陈遇捏了一个雪球朝团团丢过去,团团张大嘴接住,嘎吱嘎吱咬着吃了。
陈遇捏着狗嘴看了看,狗嘴里热气腾腾,鼻尖也黑润黑润的,一条好狗。
陈明予拿着铲子把院子里的雪铲作紧挨的两堆,拍瓷实。陈遇捏了两个小雪球放在地上滚,雪球越滚越大,比团团脑袋都大了,他把雪球推到雪堆上,雪人的雏形做好。
陈遇溜回客厅把果盘端出来,腰果当雪人的眼睛,圣女果干当红唇,胸前按了一列小金橘当扣子。陈明予把铲子一边插一把,又把树上挂的彩灯取下来缠到雪人身上。
陈遇用腿把团团夹住,两人抱着胳膊,哆哆嗦嗦的站着欣赏了一会儿。
陈遇一手端着果盘,一手揪着要去扑雪人的团团,艰难的挪到门口,肩膀推门。
陈明予正把雪人的两颗脑袋往中间拢,便听到一声压着声音的“卧槽!”
他问道:“怎么了?”
陈遇道:“你带钥匙了吗?”
“没带。”陈明予走过去推了推门,门纹丝未动,两人一齐陷入沉默。
“好像是我取果盘的时候顺手关的,怎么办?”
“喊人来开吧。”陈明予道。
陈遇小声道:“又要挨骂了。”
陈明予沉思了几秒钟,道:“试试把小珊叫起来。”
他从果盘里拿了几个小金橘,往院子里退了几步,冲着三楼的一个窗子丢上去,橘子正正好好砸到窗户上,发出闷闷的‘嘭’声。他把手里的橘子一个接一个全丢上去,团团看着空中乱舞的橘子,‘汪呜’了一声,陈遇立刻捏住狗嘴。
过了一会儿,陈明珊出现在窗前,探头向下看了看,立刻推开窗户,陈明予朝她招手,又指了指门。
陈明珊缩回脑袋,两分钟后,客厅门从里打开。
她打着哈欠把凉飕飕的两个人迎进来,道:“你俩野战去了?”
陈明予正换鞋,闻言冲她屁股轻踹了一脚,皱眉道:“怎么说话,赶紧去睡觉。”
陈明珊揉着眼睛咕咕唧唧走了,走了几步心里觉得不忿,回头道:“你俩可注意点,别再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的。”
两人回了房间,脱的精光跳进被子里,两具冷冰冰的身体搂在一起,陈遇打了个哆嗦,往陈明予胸口钻了钻,说:“好冷。”
陈明予的掌心顺着肩膀滑到腰际,捏了两把,说:“做点热身运动。”
陈遇默不作声的翻到他身上,陈明予正要起身的动作顿住,又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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