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前面的出租车也动了。
周林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所以，云亭桥砍伤案，我看结果一样很悬。”
雨拍打车窗，噼里啪啦地一股脑砸在车顶。
祁琛说：“回去把宋锦城的资料给我一份。”
宋锦城把江书篱送到医院才离开。
他绕开了主大道，虽然绕了路，但是，并没怎么堵车。
回到别墅，家里的阿姨已经备了姜汤，“先生，下雨天凉，喝点姜汤暖暖身子。”
这位阿姨跟了他两年，尽心尽力，人很好。宋锦城不好拒绝，把外套挂在衣架上，端着姜汤囫囵吞下。
放下空碗，便上了楼。
他一边解开领带，一边打开电脑，在点开事务所发过来的案卷资料时，鼠标在电脑桌面上的“临城各个部门人员名单”文件夹上顿了下，点开。
临城派出所人员名单，就躺在第三个子文件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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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是大公司，宋仲闻除了宋昭阳之外，并没有另外一个儿子可以帮他管理公司，公司大多时候还是要靠他主持大局。
工作日，他基本没空闲，连周六周末，他的行程也不确定。
江书篱只好和宋仲闻约定，只要他有意识控制血压，她一周只来测量一天。
这天，正好是周六。
江书篱给宋仲闻做完检查，从别墅出来，更新完宋仲闻的病例表，接到周林的电话。
“江医生，你在忙吗？能不能来一趟分局？”
从前几天下了那场暴雨，之后都是大晴天。
烈日炎炎，隔着车窗，也能感觉到灼人的烫意。
江书篱被刺得眯了下眼睛，“没有忙。怎么了？”
托宋仲闻的福，她在外出诊，可以不用回医院值班。
“分局这边，有一个新兵蛋子中暑了，能不能过来一躺？”
江书篱：“……”还真把外科医生当打杂的了？
她还没说话，周林又说：“这群新人，身体素质太差了，才操/练了小屁会儿，就不行了，以后怎么在前线跑。”
伴随着他的抱怨，电话里传来整齐响亮的“一二一、一二一”的动作口号，还有实实的踏步声，像是在军训。
每年，临城政府会根据各部门用人需要，通过事业单位，省考，国考等方式招聘人才，笔试面试政审通过的人，再由分局统一训练。
说是训练，也就是身体素质提升和能力锻炼的过程，能力锻炼，即为岗位能力，不同用人单位要求不同。
但，身体素质提升方式，却都差不多——军训。
江书篱听说，今年为了加强警队素质，采用的是军事化的训练，严格程度，比之前难上数倍。
刚想到这里，江书篱就听周林拔高声音说：“哎，又倒了一个！”
江书篱道，“我马上过来，你们先把中暑的人带到阴凉处，然后解开领口扣子，有帽子把帽子摘了，散热。等呼吸平稳了，适当补充水分。”
挂了电话，江书篱让司机掉头去分局。
她本就快到医院了，赶到临城市公安分局也不太远，约五六分钟就到了。
分局门口有警卫亭，拿出工作证，向警卫简单解释后，警卫就放她进去了，并且给她指明训练新人的地方。
江书篱几乎是跑过去的。
她到的时候，训练正好中场休息，身着黑色作训服的新人一排排瘫在树荫下，用帽子扇风。
在靠近操场拦护网的地方，周林扶着一瓶水在喂一个少年。
少年额头布满汗水，领敞开，脸色苍白，气息不稳，江书篱一看，就知道他是中暑的人之一。
“他怎么样？”
“江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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