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云听过一声轻笑，不想再理会，闭上了双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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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涵月和灼云在芝山打了一架的消息，还在不胫而走。
毕竟当日灼云弄出的动静太大，加上涵月没有刻意遮瞒，芝山周山的飞禽走兽地精妖怪，总有爱嚼舌的。
不过消息传着传着，变了味。
关于两位殿下时隔多年，再次大打出手的原因，各种添油加醋的猜测不断。
而其中流传最广的版本，是涵月和灼云一同看上了芝山的蛇妖立玉，进而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立玉本闭门谢客，在芝山逗着习习，忽然却惊恐的发现，自己在传闻中已成了天生媚骨、自成风流的世间一大祸害。
流言透过桃雨传到涵月耳中时，他正躺在左安宫的庭院晒太阳。
听过，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是吗，立玉他愿意吗？他若愿意，收了他不是不行。”
对涵月来说，只要不涉及旱妖，流言随便怎么传，再离谱都行。
桃雨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自为涵月捏一把汗，并默默祈祷消息不要传到青帝耳中。
流言虽不靠谱，但在众位神族之间，青族涵月和白族灼云不合一事，再次加深了印象。
泳星带着青雉在熊七府上做客，听到谣言，口中的烈酒喷了一地。他脸咳得通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倒是熊七把熊掌一抬，重重踩在席桌上，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熊口一张，白沫四溅，“纯属谣言，胡说八道！
谁不要命的在背后嚼两位殿下舌根，定是些没见识、年岁不足的小妖怪。
灼云上神数百年前曾倾慕北国公主水如月，那是一个立玉可比的吗？”
泳星喉头辣的不行，还在不停咳嗽，拍着大腿全当给熊七鼓掌。
虽然他想反驳的是，他家二哥品行端正，断不会为了争风吃……这种事胡闹的。
“北国公主水如月……”
青雉坐在旁侧，拍打着泳星后背帮他顺气，另一只手捏着下巴，轻吟着这个名字，神情有些怪异。
泳星听进这声轻语，一把拉住青雉，双眼放光：“怎么，你也知道这个水如月？快给我讲讲。我对她好奇得很，可惜我从未去过北国，她也未曾来过青族，无缘相见。”
青雉揉了揉鼻子，模样有些犹豫，“北海海神是我亲叔父，千年前叔父诞辰，我随父亲去往北海贺寿，在宴会中有缘见过一面。”
“面貌如何？性情怎样？”泳星急切的追问，熊七也凑了过来，都对这传闻中的人甚是好奇。
“说呀！到底如何？”
在熊七和泳星热切的目光下，青雉慢吞吞给出了八字评价，“貌比花神，世间殊色。”
泳星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重新抿上一口酒，面露揶揄之色：“北国那种万里冰封的地方，我不爱去，但若这公主能和那凶神再见上一面，我倒是不介意。”
青雉盯着他问道：“灼云上神和水如月公主之间，是怎么回事儿？”
泳星伸手一指熊七，“你问他，那时我还未出世呢！”
熊七无声屏退在场众妖，围着长桌靠过来，与二人形成一个小三角。
“说来可惜。北境众族向来神秘，难得一见。水如月和她兄长，在白族镜夕宫做客时，我恰好南游赤族，不在族内。
消息也是回族后听族人讲的。”
“都说这水如月公主生得极漂亮，当年镜夕宫外头白族人围了一圈又一圈，就为了多看她一眼。
灼云上神素来脾气阴晴不定，东方神族中容貌出众的神女不少，平日也没见他对谁有个好脸色，偏对这水如月公主不同。
他俩当时关系甚好，传闻在众人眼皮底下，携手同游有说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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