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燕高速上。
一辆幻影在风驰电掣地向前行进。
刘源丽看向张晨：“去燕津干什么？这么急？这会去的话，到的时候也是凌晨了吧。”
张晨神秘一笑：“去见个人，如果谈得好的话，说不定就把他带回来。”
“女的？”刘源丽一脸疑问。
“咋可能，我有你和初月这样的绝色，还会大半夜找女人吗？”张晨顿了顿：“我都是大白天找的。”
“讨厌。”刘源丽锤着他的胸口。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
十几个小时过去，到了燕津郊外。
张晨下车，先让系统不间断扫描刘源丽的位置，保证她的安全，然后对她说道：“你在车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就径直跑向精神病院。
如果有什么比进古墓更恐怖的话，那就是大晚上偷偷跑进精神病院。
而且，很显然，这不是一家普通的医院。
森严的警卫，高墙上的电网。都在无形中提醒着：闲人免进。
张晨不在乎这些。
凌波微步发动。
按照系统指引的路线。
轻巧的越过电网，身形如闪电般冲向最里面的楼栋。
在一个漆黑如鬼魅一样的大楼前停下，张晨一脚踢开大门。
面前是一条长长的通道，两边很多装着铁门的房间。
张晨无视房间里伸出的如同鸡爪一样的手，径直走近最里面一间。
透过送饭的小窗口，看着里面的章重九。
章重九抬起无神的双眼，淡淡看了他一眼。
张晨笑道：“大半夜，出现一个新面孔，不意外？”
“何来的意外？”章重九看着天花板：“该来的始终会来。”
“我看到了你在临终关怀医院的视频。”张晨说道。
“哦，那个啊，实验失败了啊。”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
张晨盯着他：“我觉得那样太残忍了些。拿那些老人做实验。”
“残忍吗？”依旧是慢条斯理的声音：“那些人啊，忍受着疾病的折磨，忍受着被家人抛弃的痛苦，忍受着护工的虐待。不能好好的活，不能风光的死。只有早点离开，才是最后的体面。”
“太主观了吧。”张晨看着他：“以自己的角度来看待他人的生死，我总觉得不应该。至少你和他们商量一下。”
“谁说不是呢。当时太急于看到成果了。再说他们耳聋眼花的，说也说不清。”
张晨扔进去两本资料。他的生物研究所写的关于马齿菜和土壤的研究。
章重九直接将马齿菜那本丢开，细细翻着土壤那本。
低着头，嘴唇上下翕动。
一会之后，缓缓说出：“水平太次，我早知道是土壤的问题，但肯定和他们分析的有出入。”
张晨心下一动：“早知道是土壤的问题？意思是你已经在研究马齿菜了？”
章重九微微点头：“这里的守卫，每天都会准时把我拷起，带我去一个实验室。最近研究的，就是一种变异的马齿菜。”
张晨点点头，这更坚定了，他将章重九带回去的决心。
“跟我走吧。”
“嗯？你有土壤，我就跟你走。这边的研究已经陷入困境了。”
张晨神秘微笑：“比土壤更好的东西。”
“好。”章重九依然淡淡的轻声言语：“人活着，就是要不断追求新的事物，新的世界。”看不出他眼中的喜怒哀乐。
铁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章重九缓缓跟在张晨的后面。
两个走出精神病院。
张晨一路走到幻影旁边。章重九自己打开后门坐了上去。
刘源丽捂着嘴笑：“大半夜带个男人回来。”
张晨笑着白了她一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向章重九：“听说你还是地质学博士？挖个八公里深的洞要多久？”
章重九躺在后面的椅子上，淡淡的回应：“毛熊国那样的？看你的钱了。”
张晨想了想：“洞不能太小，要容得下一个人进出。三个月内，要多少钱？”
章重九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色：“首先要一个物理学和一个工程学的团队。工人和设施这些加上的话。几千亿肯定是不够的。当年毛熊国举全国之力，最后的直径也才十几公分。”
张晨发动汽车，笑着看向刘源丽：“看来，我们鑫晨集团，要开展新业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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