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太孤独倔强。
二十三岁的时候,母亲已经离世十八年有余,父亲跟他的联系淡到只有他每个月卡里定期多出来的存款,更遑论他根本就花不了多少。
……除此之外,几乎没跟什么人有联系。
就很茕茕孑立。
窝囊。
有钱还过成那种鬼样子,垃圾。
舒宇唾弃了自己几句,开始思考到底是怎么一步步走到那种境地的。
然后在万千头绪里,他挑了一个出来。
他起身去书房翻出一本相册,拿出了里面夹着的信封,回到客厅里。
信封里装着母亲给他写的信,第一封,也是最后一封。
十九岁那年,住的地方遭了贼,书房的东西没了一大半,相册跟着一堆书一起消失。如果那贼有点商业脑子,没准会把书放到二手网站上卖。而相册不能随便放,估计不是被烧了就是被当成破烂卖了。
总之再没出现过。
母亲其实没写多么复杂的话,就是对唯一的儿子简单地说了些期望,称呼是宇儿,落款是妈妈,没有日期。
舒宇看着手里的信纸,面上没有表情。
信是母亲被查出脑癌后不久由她亲手交给他的。
弄丢后的一段时间里他都处于茫然的状态,而后开始渐渐地回想起母亲生前的样子,到后面开始被噩梦缠身。
在那些破碎的梦境里,躺在病床上枯瘦如柴的母亲用美丽却毫无生机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问他……
“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找一个能陪着你的人?”
可是他把妈妈的话弄丢了。
舒宇把只有A4打印纸四分之一大小的信纸小心地折成一个小纸块,琢磨着换个方式贴身带着,塞在相册里总归欠妥。
弄丢了母亲的信,可以说是抑郁的缘由之一,那么除开这一点,就得从父亲这找找原因了。
原因还没仔细想想,舒宇突然觉得此时此刻特别想见父亲一面。
站废楼天台边上吹风时未曾想到那个男人,此时却是万分想念,毕竟他跟父亲的关系也不是一直那么可有可无。变成那种几年里连通电话都没有的关系,父子俩都有原因。
母亲要是知道了估计会把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骂成狗,虽然她根本就不骂人。
舒宇刚琢磨着现在的自己跟父亲是什么状态时手机便响了起来,一看是外卖电话,他接了电话,不动声色地把心底那点窜起来的期待压下去。
想念某个人时对方就打来电话的经历……他实在没体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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