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时,朱三疼醒。
聂龙已经闻信赶来,拿毛巾给朱三擦擦额头上的汗说:“三哥,是不是很疼?摁铃把护士叫来吧。”
“不用,”朱三呼了一口气,皱着眉头说:“她怎么样?”
聂龙心中有些不快的说:“她没事,本来就喝多了酒,又摔晕了,大夫说,睡一觉就没事了,我把她安排在隔壁病房。”
“我去看看她。”朱三支撑着要爬起来,后背疼痛难忍,他闷哼一声,又趴下了。
“三哥,她真的没事,”聂龙有些生气了:“再说,你把她看的比自己还重,这么护着她,对她来说不一定是好事,你忘了当年嫂子、、、、”
“别说了,我不会让她有事。”聂龙话还没说完就让朱三粗暴的打断。
两人都不说话了。沉默一会,朱三说:“对了,聂子,你昨晚接货怎么去了那么久,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送货的有一个是生面孔,我反复核对了好几遍,确定身份后才接的货。三哥,他们几个还在外面等着你的处置呢。”
“处置什么处置?”朱三叹了口气说:“她规矩太多,连大街都不让他们待。从对面楼下来到这面楼,最快也要五分钟,昨晚不怪他们,让他们回去吧。”
“是,那?付姚怎么办?”
“剁去右手,随下一批货送走。”
聂龙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说道:“三哥,再怎么说她也跟了你快两年了,要不?就地处置吧,给个痛快的,也好过在那边。”
“不行!”朱三的面部变得狰狞:“单是泼硫酸,我挡住了,看在她伺候我两年的份上,可以给她个痛快,可她不单打肿了她的脸,还抓伤了她的肩,我就是要让她生不如死。”
“是。”
朱三趴在枕头上想了一会说:“聂子,她快醒了吧,你帮我、、、、、、、、”
李阿姨往孟婷脸上敷冰的时候,孟婷醒了,睁开眼睛。
有些糊涂,头疼,在陌生的房间、、、、、、、
硫酸?
孟婷猛的爬了起来,摸了摸脸,松了口气:‘还好,没事。’
“三哥?”孟婷猛然记起摔倒前曾听见有人惊呼。
“李阿姨,这是哪?昨晚有个女人往我身上泼硫酸,好像是三哥趴在了我身上,三哥怎么样了?没事吧?”
“这个丫头,摔糊涂了吧,昨晚三子去你那儿,见你喝了酒,一生气,打了你一耳光,你没站稳,摔倒了,三子找人把你送进了医院,哪有什么女人往你身上泼硫酸?酒店有事,三子回酒店了。”
‘是吗?’孟婷揉揉脑袋,想了想,低头看看已经换好的衣服,猛然扒开右肩膀、、、、、、
两道被指甲划过的血痕清清楚楚的留在她的肩膀上。
孟婷的心猛地抽了一下,她一把抓住李阿姨的手,问:“李阿姨,是不是三哥伤的很重?求你,告诉我他在哪儿?”
李阿姨躲闪着她的追问,把脸别过一边,难过的说:“你摔晕了,记错了,三子没事,好好的。”
“你撒谎!”孟婷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她跳下床,撒腿就往外跑,跑到病房外,果然看见有七、八个人在隔壁病房外守着,聂龙挡在病房门口。
见她出来,聂龙看了一个手下一眼,那人心领神会,溜到一边、、、、、、
‘果然是他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我,’泪水迅速爬上了孟婷的眼眶。
“三哥在里面是不是?伤得怎么样了?让我进去看看他。”
聂龙没有回答,看了一眼她身后的李阿姨,问:“她记起来了?”
“嗯,”李阿姨应了一声。
聂龙斜了孟婷一眼,冷冷的说:“记起来就记起来吧,三哥有我们照顾,挺好,就不劳您费心了。”
聂龙在门口挡着,而且态度也极不友好。
“你让开,我想进去看看他。”孟婷焦急万分。
聂龙冷哼一声,俯视着她说:“你还想继续害他?”
“我、、、、、”孟婷有些委屈。
“要不是你把监控全都扯下来,踩烂,要不是你坚持不让弟兄们住在你隔壁,要不是你要死要活的把他们撵走,他们又怎能住到你对面楼?又怎会发生这种事?你连累了看护你的弟兄受罚,又连累三哥受伤,你还想怎样?你要是愿意跟他,就进去看他,你要是不愿意,就别进去了。”
“你这样任性,谁也护不住你。三哥怕你再受伤,怕下次他来不及救你,他说他放你走,他要我亲自把你和孩子送到别的城市,给你买套房子,再给你一笔钱,你以后再也不要回来了,这下你满意了?”
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串串落下。
“我有话对三哥说,”孟婷擦擦眼泪,大声喝道:“你给我让开!”说完,咬着牙,一把把聂龙‘推开’,进了病房。
身后,聂龙和李阿姨相视而笑、、、、、
病房里静悄悄的,窗帘半拉着,朱三趴在床上睡着了,纱布由颈缠到腰,孟婷的心被揪住般的疼,有些不敢近前。
虽然不知道硫酸泼在人身上有多疼,但是却在电视上看见过看被硫酸烧的面目全非的人的惨象。
踩着厚厚的地毯,如同踩在棉花上,软软的,病床越来越近,看的越来越清,心也越来越痛。
自己一直气他、恼他,关键时刻,他连想都没想,就扑在了自己身上,牢牢地护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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