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挺不好意思地问问，三哥好心指路，说物资领取处在直走左转的金玉殿。
一来，发现好像被坑了。
这哪是物资领取处，这尼玛的就是撞上婆家了。
“婆，婆婆好？”她试探性地问问.
“……”
对方冷漠回应。
“球球你，”她疑惑地拖着音，看着身上的小龙，蹙了蹙眉，“你又怎么在这儿了？”
球球眼睛红了，鼻子红了，小手脏了，头上肿了。
被欺负了。
她脑海里立马就想到一些不好的东西。
“走。”扯住小龙的手，步伐就想往外跨。
“走哪儿去？……”散漫，拖沓，大龙母悠悠地质问。
停下来了。
她抱起小龙，转过来，脸上露出标准的假笑。
“没去哪儿。”
呵呵。
小龙紧紧攥着自己娘亲的衣领，紧抿着小嘴，不敢出声。
苏连语大概懂了。
“把太子留下——”那个声音严厉起来，苏连语察觉到怀中的球球害怕地抖了抖。
她抱紧小龙，试图小行为上给他一丝安慰。
“大龙母这是何言？”她低头，故意地问。
装疯卖傻。
“你不过一介凡人，养龙根本不是你的本分，你该知道吧。”
龙母慢悠悠地，歪头扇风。
苏连语不出声。
脑子里确实说过，凡人与龙不是一个世界的，龙要的人给不了，人要的龙会夺走。
根本不应该相触的两个物种，偏偏在她和球球身上发生了。
“娘亲。”球球在她耳边讷讷了一句。
“小龙必须有充足的龙气滋养，否则只能长成像海蛇那般细小的生物，你怀中的这一条小龙已是落后人家许多，不久的将来会彻底堕落。”
大龙母的话语阴险、狠毒、却又感到了无比真实。
吐出的每一个字已经渐渐地插入了她的心中。
“你哄骗谁呢？”她虚心地喊出。
“哄骗你呢。”大龙母比她更加在行。
“你要想想，你能多长寿？你们凡人不过短短几十载，而龙，能存活上千上万年。你死去的时候看不见自己的龙仔长大，而你的龙仔，也会因为娘亲的死去而寂寞一辈子，不痛苦么？”
她沉默。
大龙母瞧见此样，嘴角笑笑，淡淡地吐出这些话语。
“倒不如现在趁着小龙还小，让他早早地脱离你的照顾，让他在我身边健健康康地长大，忘却掉你的存在。”
听了。
心中绞痛。
她抱紧球球，捂了一下心肝。
“要不要试试？拿这条小龙的命做赌注？”
高居临下的金龙，暗示着她拒绝后的未来。
狠毒。
滚。
“球球……”她望望。
“——不要！！”小龙自己对着阶上大喊，声音洪亮。
“球球才不要和娘亲分开。球球不喜欢你这个老妖婆。球球要和娘亲永远在一起。”
他一边大喊，一边紧紧攥着自己的娘亲，不允许她把自己放下，不允许离开。
说好的要在一起的，永远永远。
“老妖婆最坏，就是你把白雪公主毒死的，你个大恶人，略略略，现在又要想来分开我和娘亲，想拐走我没门，我把门给关上了你永远都进不来，你就在外面吧，略略略……”
小龙伸手拉着两边的门耳朵，往里一拉，啪地一下关上了。
“……”
安静了。
里面没有再传出声响。
俩母子矗在外面不动。
没声音了？
有些出乎意料。
一人一龙的目光交互着互相看了看。
“唔……”
“娘亲把我放下来吧。”
苏连语一弯腰，小龙自己从娘亲怀中跳到了地上。
在金玉殿外，安静无比。
再互看互看。
“可以走了吗？”
“应该，可以了吧。”
于是他俩离开了。
苏连语：其实，我想说，我有点感动哈哈哈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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