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胃维像往常一样洗漱完毕，晃悠到厨房准备早饭。
“维维这么早就起来做饭了？”谭月琳作息规律，睡得早醒得早，醒了之后也躺不住，干脆起床打算给儿子们做早餐。才刚洗完脸就听到厨房隐约传出动静，她走到客厅探头看过去，见到彭胃维忙碌的身影。
“妈你怎么起这么早，不再多睡会儿？”彭胃维正在往碗里打鸡蛋，“我们每天都在家吃完再去上班，起习惯了。”
谭月琳走过去，靠在厨房门边，欣慰道：“陆陆真有福气啊，找到你这么会照顾人的。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凑合，怎么劝都不听。”
“这不我来管他了么。”彭胃维拿出两个大馒头晃了晃，放在菜板上准备切片，“我把你们两个都照顾得白白胖胖的！”
“我来帮你吧！”谭月琳挽起袖子走进厨房，“我闲着也是闲着，咱们两个做还快。”
“不用不用！”彭胃维拦住她，“我马上就搞定了，您去客厅看电视吧！”
“没事！我又不是什么都不能干！”谭月琳被彭胃维推出了厨房，还说，“那我去把陆陆叫起来帮你，就知道睡觉。”
“我起来了。”谭青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客厅，他揉揉眼睛，说，“妈你出来吧，一会儿我帮他。”
彭胃维也说：“妈你快去歇着，陆陆帮我就行。”
“那行，我看看天气预报去。”谭月琳这才答应不帮忙，去了客厅，打开电视看。
谭青陆洗漱干净之后马上进了厨房，帮着彭胃维煮粥温豆浆，彭胃维则继续炸裹着蛋液的馒头片。虽然这是两人第一次在厨房合作，但配合的意外默契。
谭月琳看了一眼厨房里有条不紊地忙碌着的小两口，脸上再次露出欣慰的笑容：多温馨啊，真放心。
吃完了早餐，彭胃维牵着谭青陆的手一起出门，和谭月琳道别去上班。
这个举动稍显刻意，但在谭月琳眼里完全是小两口亲昵的表现。
门刚一关上，谭青陆甩开彭胃维的手：“你又上白班了？”
“唔……以后不定期上班了。”彭胃维面不改色地胡说。
“什么意思？”谭青陆一边下楼一边问，“你不是全职合同工？”
这么问就应该不是了吧？彭胃维想了想，回答道：“嗯，好像不是了……”
谭青陆回头，意味不明地看向他，吓得彭胃维以为自己说露了馅，紧张得手心直冒汗。
好在谭青陆没有追问下去，只叮嘱他：“今天别忘了去买被子。”
“啊？真买啊？”
“我像在开玩笑吗？”
“知道了……”
下午，谭青陆正在办公室看文件，突然间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请进。”
“老大！”得到允许后的关次郎推门进屋，“楼下来了一个闹事的人，大洪哥让我上来叫你。”
自事务所成立以来，过来闹事的人就不少，谭青陆没太在意，以为是周豪招架不住，便问：“人很多吗？怎么没通知安保？”
“没有，只有一个人在砸东西，但是……她是……”关次郎欲言又止。
“？”
“闹事的是小钰姐的嫂子。”
“怎么回事？”谭青陆起身，把挽起来的袖子放下去，“我先下去，你叫一下尧尧姐。”
“好，具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关次郎一边跟着谭青陆往外走，一边简单叙述自己了解的情况。
事务所楼下嘈杂一片。
“别砸了！”郭钰抓住一个衣着靓丽的女人正在去推电脑显示屏的手，“要发疯回家发，别在这丢人！”
女人一把甩开她：“现在你知道丢人了？你妈找人去鉴定我怎么不嫌丢人呢？”
“鉴定你是因为你有问题啊！你没问题怕什么？”郭钰的气势丝毫不逊色，“你以为你趁着我哥出国，暗地里搞的那些小动作我们都不知道是吗？”
原清指着郭钰的鼻子嚷道：“我搞什么关你屁事？”
郭钰拍开她的手：“关我哥的事，绝对不可能让你得逞！”
“你个小贱人！”原清扑过去，随手抓起东西砸向郭钰，“我要你来多管闲事！”
“小钰快躲开！”洪哲仁大喊，同时试图安抚原清，“这位女士请您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别砸东西啊！万一伤到自己多不好啊！”
正因为原清是郭钰的嫂子，所以周豪没敢采取武力手段，只默默地把郭钰拉到安全位置。
“别拦着她。”谭青陆步态从容地下楼，淡定地出声，“让她砸。”
原清闻言深觉自己受到了谭青陆的挑衅，还真以为自己不敢砸是吧？她冷哼一声，疯一样地推倒门口的花瓶，摔坏前台的电脑主屏，踹开饮水机……
无人阻拦，原清砸得既痛快又顺利。
谭青陆一言不发地站在楼梯口，其余人跟在他旁边，一边心疼被砸的东西，一边互相看着眼色，等待谭青陆吩咐。
“这怎么回事？二豪没拦住吗？”孟尧尧跟着关次郎随后下了楼，看向周豪，表情惊讶，怎么只有一个人就能把大厅砸成这样？
周豪摊手表示无辜，没法拦也不让拦啊。
“现在就计损失？”孟尧尧也没多问，迅速切换成回工作状态，转头问谭青陆。
“对。”谭青陆就是在等她下来，“把每样损坏物品的价格列出来，统计之后把赔偿单给她。”
孟尧尧见怪不怪地点点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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