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素被这两个身高压迫的又见不到光，正犹自不知所措着。
俞莳乔终于面色不甚好地替她解了围：“有事进去说，都杵在这门口做什么？”
戚素反应过来，急吼吼地要进去，周瑾谦笑着给她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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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教这些贵客参股？”
“并不是参股，只是叫他们出钱而已。”戚素缓缓道。没想到她说了半天掌柜的还是执着于参股的思维。“您为什么觉着我一定会叫人家参股？”
“平白叫人出钱，人家怎么愿意。”
掌柜的说白了还是个板正的古代人，眼里根本没有经济人的概念。纵他再是个奸商。
“你信我，得月楼这个招牌怎么会教你失望。”
俞莳乔垂眸，似是在认真考虑此法的可行性。须臾他放下茶杯，道“可以一试。”
戚素咧嘴笑。
其实俞莳乔还是不大放心这法子，只是看着戚素干劲十足的模样，他就觉着即算是失败了也不算什么事，大不了再想法子就是。
其实她想的法子很简单，就是建立会员制，给那些常去得月楼吃饭的有钱的大佬们一个会员资格。前提是必须预存饭钱，可以分阶预存一百两到五百两不等。享受提前排队，吃饭打折这些。
那么只要他们这店不倒闭，他们就可以把这笔预存的钱花在别处。
这在现代人看起来是最寻常不过的玩意儿，只戚素想了好久才想得到怎样把这个道理同个古代土著说明白。
果不其然掌柜的就理解不了为何人们会为了这种特殊权限花那么多钱。
“那掌柜的周……呃、公子若还有事相商我便先告辞了。”说着起身便走。
谁知俞莳乔开口道：“该说的事都说得差不多，一起用饭吧。”
戚素还没回应，就听着他又对身边人冷冷道了句：“你是不是也该滚了。”
话听着像是问句，却一点询问当事人意见的意思也无。
“嘿？我以为你定是要留堂兄一同用饭的。”说着作黛玉捧心状，一脸的痛心疾首。
俞莳乔懒得搭理他，只别开了眼。
戚素心里却想着这堂兄弟两个人，怕不会有什么莫名其妙的关系吧……
果真是腐眼看人基么。
并不，她只是被掌柜的给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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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素看着面前摆了整整一大桌的自家招牌菜，默了许久。
她果然是沾了那位周公子的福的福罢。
平日里哪里能吃得这样好。
都是和大家伙一起吃今日里客人吃剩下的食材……有什么做什么。
她想想自己先前还因着私以为掌柜的对她不一般而纠结良久，委实是太蠢了些。
掌柜的分明就对这位堂兄更好嘛。
不过想想掌柜的口味实是重了些，喜欢男人就算了，还是自个的堂兄……简直不要太羞耻。
等了半晌，席间也只有她一人，主角们不晓得又游逛到何处去了。
她咬着筷子正纠结着要不要先偷偷来一口。
“等很久了？”俞莳乔推门而入。
戚素早在门开的一瞬间就把筷子好好并起来搁在碟子上。闻言笑得端庄：“不曾不曾，掌柜的叫我等再多久我都乐意的。”
“哦……既如此，那便再等一会儿？”
戚素笑容微僵。
俞莳乔轻笑，“骗你的，饿了就吃吧，不用等周瑾谦那厮。”
果真是口是心非，刚还要赶人家走，现下不依旧要等人家一起吃？掌柜的真真虚伪得很呐。
俞莳乔不知她心中所想，看她夹了块肉吃得开心，很是不忍心打断。
但仍是忍不住问出口：“来的路上，可有碰到什么人？”
戚素想了想，觉着遇见个神经病这种小事实在不该再教掌柜的放在心上烦扰，遂果断摇摇头，把嘴里的食物将将咽下去，擦了擦嘴道：“未曾。”
说完继续夹菜。
丝毫没注意到俞莳乔眼中一闪而过的寒光。
“什么？”他又问。
戚素道他是未曾听清，遂执起茶杯灌了一口，确保自己现下应是口齿相当清晰了，才开口一字一句道：“未曾遇见什么人，一路皆是我一个人走过来的。”
俞莳乔眼中冷意更盛：“是么？”
戚素一点都未察觉他这句话说的相当之咬牙切齿，仿佛还怪道掌柜的今日里怎的如此婆婆妈妈，一句话要问上这许多遍。
只还是自以为颇为懂事地“嗯”了声。
俞莳乔觉着不论她是出于什么缘由不同他讲，此时再同她甩脸子实是不该，一则不好看，二则……前日里由着自己脾气晾了她好些天，现在想想竟犹三岁孩童一般，全然不顾她的感受。
他不能在这件事上再如往常一般……万事由着自己。
戚素见他又是半晌不言，奇怪道：“还有什么事要同我说么？”总觉着他有未尽之言。
“没有，吃你的吧。”显而易见是不同方才一般紧绷的声线。
然戚素从头至尾未发现他的反常之处，还怪道掌柜的怎的突然又使上了小性子。
遂低头真的自顾自吃起来。
戚素吃到八分饱时，周瑾谦周大佬终于姗姗而来。
“你们也太不地道了！本公子饿着肚子去帮你做事，你却在这里先开饭了！！！”
俞莳乔连半个眼神都懒得分给他，只淡淡道：“我未曾动筷。”
“啊，既是小素素饿了，那哥哥便放你一马，瞧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是该多吃点，是该多吃点哈哈哈哈哈……”
戚素被那声“小素素”恶心的差点把刚吃进的又倒出来。
只是谁用得着你放一马了。
俞莳乔最见不得他在自己面前出言调笑起诉的样子，低声斥道：“要吃就坐下吃不吃就滚。”
戚素：……
她方才是听到掌柜的说了“滚”字吧，这位大佬有本事，能把掌柜的激的失了风度，实是个人才。
戚素在心里默默为周瑾谦竖起了大拇指。
只听得俞莳乔又道：“都办妥了？”
“那几个给你使过绊子的老狐狸本身都不是什么干净的，即算是没你这一茬儿，本官也是当办则办，绝不以公谋私的。”
俞莳乔见他正经事说不过半句又开始不正经，从从容容把话引回来，“那个县丞……”
“我晓得你想把他给摘出来，只他这么多年虽只是个县丞，却仍能在仕途上没出来，你以为他会是个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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