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也得喝。”
“不当?”衡阳猛地坐起来,“对啊,如果我辞官的话一定会派一个新的人来,我再把这边的情况一说,让上面派一个有能力的人来,这样问题不就解决了?知难而退,我真是太聪明了。”
“少爷上任还不到十天,辞官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我是真的不适合当县令啊,”衡阳拿起桌子上自己的笔录本甩了甩,“我上辈子又没当过警察,哪里会破案啊?还有这一堆,”衡阳将身下的农书甩给豆子,“我也没当过农民,不会种地。”
豆子看出来衡阳在耍脾气,给他找借口,“少爷,你若是直接承认自己……无能,那不是被京都的人笑话么?”
“笑话就笑话呗,你看我们手里还有点儿钱,随便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做条咸鱼不好么?还是个富贵咸鱼。”
豆子看衡阳认真的设想,表情严肃起来,“少爷你不会真的想辞官吧?你之前不是还打算……打算回京的么?宰相府还留着呢?我们不回去了吗?”
“咋回去啊?我连个县令都当不好,你觉得我们还有回去的可能吗?”
“少爷那么聪明,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呵呵,”衡阳冲着豆子苦笑,“谢谢你比我还相信我。”
说了半天,在药膳凉之前,衡阳还是没能逃脱被豆子灌下药膳的命运。
衡阳被灌了药膳之后躺在地上挺尸,豆子拿出一个请柬放在了桌上。
“这个是辰阳太守寿辰的请柬,邀请我们要去参加。”
“辰阳太守?我的顶头上司?”
“对。”
“可以不去吗?”衡阳虽然喜欢热闹,但是不喜欢官场之间的虚与委蛇,不懂也懒得应付那些人。
“不可以,你的政绩是他进行考核的,你不但必须去,还得备厚礼。”
厚礼?能让豆子这个小财迷破财准备厚礼,看来是很重要的人啊。“那太守在辰阳待了几年了?”
“五年。”
那也就是刘常安被贬之前,“你把小安安叫来,我有些事情要问他。”
“少爷,刘主簿这两天将县衙打理的井井有条,帮了我不少忙,你也才能安心在这里看书。他比你大了十二岁,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人也颇有善名,你尊称人家一声先生都不为过,再或者你叫人家刘主簿也好啊,小安安会不会太不尊敬人家了?”
“小安安多亲切了,快去。”他对刘常安是挺敬佩的,一开始叫先生,刘常安对他又是鞠躬又是拜,所以才改成这个称呼的。再说了,看每天都笑如春风的刘主簿变脸不是挺有意思的。
刘常安敲门进来,看到衡阳的书房比昨天乱了数倍不止,脸上的笑容就有些挂不住。
“小安安,你来啦。”
听到这个称呼刘常安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面露羞赧之色,“大人唤我何事?”
衡阳一边翻着书,一边说:“跟我说说那个辰阳太守呗。”
“四年前,辰阳太守郑坦文郑大人寿宴,我与之有过一面之缘,郑大人相貌敦厚,善于察言观色,洞察人心,喜字画玉石,藏品无数……”
衡阳从刘常安的话里面总结出了重点,此人贪财,逢迎献媚。刘常安不愧好好先生之名,从来不说人短处道人是非,说这样一个人没有谄媚也没有嘲讽,如实赘述,还不带一个脏字,一句坏话。
衡阳对刘常安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过听他说话也有些头疼,还需要在脑子里转一圈儿想一想,他更喜欢别人直接告诉他结果。
藏品无数,按照自己一个月五十两的工资来看,太守的俸禄不会超过两百两,琉璃玉石、古玩字画一个月工资可能也买不起一件吧。既然藏品无数,那便是下面的人孝敬的呗。既是贪官,察言观色这种事情自然不是用在下级身上,观察上级的反应,洞察上级的心思,不是用来逢迎献媚、溜须拍马还能干嘛?
衡阳依旧是熬到深夜才在书房睡去,第二天被豆子拽起来,折腾一番,有模有样的出门。
衡阳:“为什么不穿官服?”
豆子:“不知,刘主簿说这么穿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阿鸿:“哼!”
衡阳见阿鸿脸上写着大大的三个字,“不高兴”,转头问豆子,“他怎么了?”
豆子:“不知道。”
衡阳瞥了阿鸿一眼,不知道这家伙闹什么脾气呢,问也问不出来,猜测是早饭不和胃口或者采花大盗没抓到吧。
衡阳:“小安安呢,他不去吗?”
豆子:“刘主簿不喜欢这种场合,不愿意去。”
衡阳撅嘴,“我也不喜欢。”
豆子没理他,衡阳卖萌失败,拿起豆子准备的贺礼打开发现是个玉章,上面刻的是青莲。
送一个贪官寓意清廉的青莲玉章!衡阳嗤笑一声,太讽刺了吧,眼珠子转了转,衡阳趁着豆子没注意,坏笑着将印章连同盒子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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