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长久,并不只是当下的不管不顾。
可她又要如何说,他们不过是话本子的人,被人用笔絮絮叨叨写出来供别人光环而生的配角。
竹笙抬头,青丝拂过如画的眉眼,动情之时唇红齿白的稚儿懵懂让她险些要陷进去。
他不明“阿眠不舒服吗?”
她决定转开话茬,直直看着他保持冷静“药都要凉了。”
他将药置于小几上,将她抱得更紧了些,面潮红晕,蹭在她额发,低喘着尾音“阿眠,我难受。”
说罢环着的手不规矩开始钻入她裙摆,她能感受到方才还冰凉的指尖,现下如火般炙热。
“出去。”她朝后退了退,却没有挣扎他环抱的力气,只移了一寸,却离他越近。
她只觉的昨日之后他越发放肆,一张脸上就差写着欲望两个字。
“不......”他喃喃摇头,朝着她耳垂咬去。
她觉得自己是疯了,在他装作悉年时去勾他,她就是疯了,才不管不顾与他纠缠。
她狠狠心,沉声呵斥“你太脏,离我远些。”
他果然停住了,或者说是不可置信。
“我脏?”
她瞥过脸,不去看他神情,硬着头皮说下去“谁知道你有没有和廖麒麒......”
“呜......”他猛然堵住她接下来的话,疯了一般在她口中汲取,故意逼她,逼她唤出声。
直到她要喘不上气,才松口。
唇角讥笑“我脏?”
“阿眠,你与我一般脏了,谁也别想抛下谁!”
总算有个结尾,竹笙没有再一步往下,只是端起汤药,一口一口渡给她,就像是在赌气她刚才说他脏。
一碗药喝了半个时辰,药已经凉透。
她口中全是血腥味,她几乎怀疑喝的一整碗都是他的血。
竹笙将她放下,拿出罗帕一点点擦拭她唇角的药汁。
罗帕一角是歪歪扭扭的刺绣,青绿的绣色已经被洗得褪了不少颜色,几乎难以分辨刺绣上绣的是何物。
不过她却清醒记得,这是她在无妄仙门要与廖缶归决斗时,以真身去见他,绣了一夜的罗帕。
罗帕上.......绣了一把竹笙。
为的便是应他的名字,她本来以为这样扭曲的刺绣他定然看不出来,想起在鹿蜀之梦时,他说的话。
“笙之悦冕,鼓瑟鸣鸣。”
他还留着这一方罗帕,他.......
可当初无妄仙门时,他到底是如何想的!
竹笙细心为她擦干净,拉起被褥盖在她身上。
竭力不去看她的表情,宛若无事,顿了顿才道“明日,我再来见你。”
他转过身,衣袖被扯住。
心中一阵波澜,身后塌上的女子话传入他耳中,褐眸微闪,眼睫下垂掩住神情。
她说“当初,你是故意的吗?”
她黑化无数次,可总归最主要原因便是因为廖麒麒,她永远都饶不开这三个字,想来他不过是在无妄仙门太在意廖麒麒。
不过是在乎将他从深渊里拉出来的人,这个人恰好是廖麒麒.......
如果当初......如果她抱着那匣夜明珠.......能快些,再快些......
带他回家的是自己,
他是不是便不会为了廖麒麒杀她。
他会不会也因她而笑,守在院门只等着她........
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他竟然笑了,笑得阴郁,几欲要将肺腑笑出。
又缓缓蹲下,背对她,倚在塌边。
他乌黑如绸的发散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始终没有转身,倚着榻半晌才开口。
“阿眠,对不起。”
他轻颤眼睫,手心的划开的伤口由于蜷缩又崩裂,语气柔和悠长“我错了。”
她手渐渐松开他的衣袖,这三个字犹如巨石一般死死压在胸口。
两个注定对立的人,从被笔墨带过时便不会相交。
他语气平淡话接着说下去。“廖麒麒对我伸出手,她说要带我回家。”
“我动心了,我对这句话动心了!”他眼眸蓦然一沉,只觉得厌恶至极。
“我便跟她走了!”
没有廖麒麒,他一样能走出那个南风馆。
可他.......总觉得廖麒麒与他很像,很像,他们都说要带他回家。
廖无眠渐渐平静下来“所以,谁都可以对吗?”
这话便似点燃南风馆火油的最后一点星火,骤然点燃,他猛然起身,眸中透着骨子里的阴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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