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查刚结束，这几天高层会开会讨论你的事情。在得出结果以前，你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你想好了出院以后去哪里吗？”看着孟怀书整理东西的背影，厉兴棠问道。
“回郊区的公寓。”
“要找人照顾你吗？”
孟怀书转过身，因为还没有使用恢复剂的缘故，脸上还留有几处结疤的痕迹，“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怀书，熬过了审查，就安全了。”像是怕对方久久不能忘怀之前的事，厉兴棠突然说道，“接下来的会议无非是讨论对你的处置。任东大概想将你调去别的地区，我会想办法把你留下来的。”
“老棠，不用费那个劲了。”孟怀书收好了东西，又重新走到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恢复剂，“我现在待在这里反而会让你落入他人的口舌当中，而且我也想换个环境，转换转换心情了。”
厉兴棠见他动作麻利地朝手臂上的伤口喷恢复剂，心里不是滋味。
整个红楼，其实没多少人喜欢恢复剂这个东西。于普通人而言，恢复剂的存在让他们不再因丑陋的疤痕而自卑，可对于红楼的特工而言，强制性的要求使用恢复剂却是抹煞他们的荣誉和多年的辛苦奋斗。
在别人眼里，他们只是一张干净的纸，无人能看透背后的血泪。
“我向你保证，等时机成熟，我会尽快把这里的事处理妥当。”
孟怀书明白他指的事究竟是什么。他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目光里有丝担忧，却无法劝他不要着急，“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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