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铜镜照射了一个穿着红色嫁妆的姑娘,老婆婆冲着铜镜里面的年轻‘姑娘’轻轻一笑。
铜镜的姑娘也笑了,笑的腼腆,好像害羞,像极了要出价的新娘,羞答答的样子。
随后,铜镜里面的姑娘,正与老婆婆聊天,她们聊得很开心,自问自答。
“好啦,我不能跟你聊天了,姬哥哥马上要回来了。”老婆婆老迈的脖子,有些吃力的扭头,看向窗外,窗外的风景很美丽,窗外的辣椒、青葱…等等都是姬哥哥种的,她突然腼腆羞怯的笑了。
“呼呼…”她把替姬哥哥织好的衣裳展平,一遍一遍的叠好,像叠豆腐般。衣服整齐了,她才把衣服放在草棚房舍的门外,然后紧锁着眉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忘记了。
“哦,对了!我几年前写的信!”她颤巍巍的从床底下取出一封用红色香料包裹的信件,然后也把信件放在属于男性衣裳的上面。
做完这些之后,她又回到了铜镜前面,看着铜镜里面的新娘‘姑娘’,瓮声瓮气的说道:“姬哥哥,有一句话,我藏在心里80年了。从我小时候,我就觉得你是村里最好看的男人,我小时候就励志今生今世,非你不嫁。我一次一次拒绝了父母亲给我安排的对象,我总是想要等待你向我开口。”
“可是呢,时间真的很残酷,我慢慢的变老了,你还是如此的年轻俊朗,器宇不凡。”
“所以啊,我的心,从憧憬嫁给你,到慢慢的在你面前自卑。可是你总是能明白我的心思一样,总是用各种办法令我在你面前,不自卑!给我保留自尊心!”
“谢谢姬哥哥!”
老婆婆她看着镜子的美丽新娘,她冲着镜子笑了,可是镜子倒影出现的姑娘却哭了。一面镜子,两行泪,像决堤的瀑布。
“姬哥哥,你伤势已经缓解,你是时候离开这个村子了。我也是时候不能拖累你了。我知道,你没有离开这偏僻的村子,是因为我!我老了,你害怕我一个人无法照顾自己!我懂的!我全部都懂得。”
“我自私的缠着你,好多年了。现在我应该让你这一颗不凡的雄鹰,离开这。这偏僻的小山村不是你的世界,你的世界是更加广阔的蓝天!”
“永别了,我的姬哥哥。”老婆婆慢悠悠的,拖着有些吃力的脚步,朝着她的木床走去,然后坐在木床上,怔怔的看着自己身上穿着鲜红的裙子。
红装,新娘裙!
“人老了,不中用了!眼睛模糊,真是点火都吃力!”新娘正在缓慢的点着火折子,可是火折子太小,又或者是颤抖的手,一直没有点燃。
但是那幽幽煤油味道很刺鼻。
“哒!”一缕小火苗诞生了,照亮了新娘的脸庞!
……
菜田。
被老婆婆思念的姬哥哥,一位青年正在给蔬菜浇水。
可是,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牛小羊他喘气的,红彤彤的脸蛋,站在青年男子面前。
“姬爷爷,不好啦!不好啦!你家着火了!”牛小羊惊慌的喊道。
“咚!”原本正在劳作的青年,手中的除草的农具,从他的手中滑落,掉落地面。
他猛地拔腿就跑,朝着家的方向跑去。原本需要12分钟的路程,在姬昊的奔驰中,仅仅3分钟就到达了!
“噼里啪啦!”姬昊看到了那住了100年前草棚加木梁的房子,已经火光冲天。烧焦味弥漫在空中,还有一些灰尘非常呛鼻,一些村民正捂着鼻子然后提着一桶桶水正在灭火!
可惜火焰太张狂,杯水车薪,几乎没有任何的熄灭架势。
姬昊看了一眼之后,便朝着那已经烧得只剩下一盏破烂的大门走去。
“姬爷爷,您不能过去啊!”突然一个小家伙抱住了姬昊的双腿,这样熊熊火焰人进入哪里还有活路!姬昊此去前路,与自杀无意!
姬昊轻轻的抚摸着小孩子的脑袋,然后再一次踏出步子,只是这个步子遭受到了诸多人的劝解!
“姬爷爷,你就不要过去了!老婆婆已经没有救了!现在您过去,纯粹就是一尸两命啊!您听听劝吧!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水火无情!我们活着的人需要保证身体,才能让死去之人安息!”这时候,小孩子的父母,拦着姬昊,手中的木桶还滴滴答答的掉落水滴。
“她还有死!她没有死,那里还没有烧起来!”姬昊的目光落在火焰的中央,然后说道。
只是姬昊的言语,让众人觉得是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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