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所以我才会一直等在瑶瑶家门口，想看看是谁。一开始，我以为是瑶瑶的哥哥，苏目。但是声音又有点不像。”钟健平说着，“在八点的时候，我看见苏目这时候才回家。”
“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瑶瑶家门口，没有看见任何男人出来。”钟健平继续说道，“所以，我有点担心，就顺着外面的管道爬上去。结果，我看到……”
“看到什么？”郭立南看着资料上写着苏家住在二楼，而苏佳瑶的房间就在管道这边。看钟健平说得这么轻松，爬管道这种事钟健平可能没少干。
“看到瑶瑶浑身是血的躺在床上。”钟健平说到这，情绪起伏有些大，“我害怕被你们当成凶手，所以才不敢说出来。但我真的没有杀瑶瑶。”
过了好一会儿，钟健平情绪平复下来，小声对郭立南说：“警官，实话告诉你吧，瑶瑶就是李范齐杀的！”
“这李范齐背后有人，你们动不了他。”钟健平煞有介事的继续说，“我怀疑可能就是李范齐背后的人帮他，找苏目背锅。”
“你是警察我是警察？”郭立南眼神闪烁，嘴上说道，“你只管说你亲身经历，说事实，其他的别乱猜测。”
二十三域分局，会议室。
“祁监管，在他们都没说谎的前提下，我认为可以首先排除何星敏的嫌疑。”郭立南说道。
苏目看了一眼祁天泽，眼神似乎在说‘和你说的一样’，祁天泽挑了下眉。
郭立南注意到祁天泽挑眉，一愣：“祁监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没有，你继续说。”祁天泽重新变得严肃。
“首先，何星敏是在二十点零六分的时候进入居民区，二十点三十八分离开。如果钟健平没有撒谎的话，苏佳瑶在二十点十分之前已经死亡，这和法医检验出来的死亡时间基本一致。”郭立南说道，“何星敏没有作案时间。”
“那李范齐呢？”祁天泽问道，“他不也是在二十点二十一分时进入居民区，二十点三十九分离开吗？为什么不排除他？”
郭立南想了想说道：“苏佳瑶死亡时间是在十九点到二十点十分。十九点到二十点，何星敏一直都在酒吧，这点酒吧的监控可以证明，她撒不了谎。但是李范齐是在十九点三十五才到的酒吧。十九点，不，十八点五十分到十九点三十五分，这段时间没有人能证明他在哪。”郭立南可不相信堵车这一说。
郭立南继续说道：“而且钟健平说他听见苏佳瑶家里有男人的声音，我怀疑……”
“是李范齐。”汷文接着郭立南的话说道，郭立南一愣，然后示意汷文继续说，他其实也不太确定自己怀疑对不对。
汷文点头，继续说道：“我想的和郭局长应该一样，如果钟健平没有撒谎，按照钟健平正常行走速度推算，他应该是在十九点二十八分时见到了苏佳瑶，听见屋里传来男人的声音。这应该是苏佳瑶之前在和李范齐争吵着什么，可能是因为分手的事吧。”
“钟健平想进去，但是苏佳瑶强烈拒绝，说明苏佳瑶不想让两人碰面。可能之前钟健平和李范齐每次见面都闹不愉快。”
苏目说道：“没错，他俩不合。”几乎每次见面到最后都会打起来。
“所以，在钟健平喝了酒，这种情况下苏佳瑶就更不想让两人见面。”汷文继续说道，“我猜测，李范齐在苏佳瑶关上门后，两人可能再次产生了冲突，使得李范齐失手杀死了苏佳瑶。”
“为什么是失手？”祁天泽问道，“既然监控录像都没有拍到他在这之前进入居民区，那难道不是他刻意避开，有备而来吗？而且他刻意模仿‘督察者’的杀人方式，这很有可能是提前计划好了的。”
“监控只有四个大门才有，李范齐应该没有开车进去，而是走的小路，不过他为什么避开监控我不知道。可能是这条小路离苏佳瑶家近，之前苏佳瑶有带他走过，两人走习惯了。”
苏目点头：“确实有一条小路直通我们家。”不过苏目一般都要开车，要将车停在楼下停车场中，所以并不太走那条小路。
汷文继续说道：“我不知道李范齐是有意或无意避开监控摄像头。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是失手将苏佳瑶杀死，因为伤口位置刚好与‘督察者’杀人的位置一样，所以他才顺水推舟的，推给了‘督察者’。”
“之前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媒体都报道过‘督察者’会在死者右脚心用刀刻上数字，甚至在徐杰一案中，有些胆子大的媒体还偷拍了照片放上去。这名模仿犯罪者，还误将中文数字写成阿拉伯数字。”汷文说道，“一开始我还以为他只是太外行了，事先准备不充分，没有深入了解‘督察者’作案手法。可是现在我才想通，因为他根本来不及准备，他是激情杀人。”
郭立南一拍大腿，喊道：“就是这个！”之前自己一直想不通的点，竟然就被这名青年轻易的指出，郭立南顿时对汷文另眼相看，怪不得祁监管会将他待在身边。
郭立南说道：“李范齐失手杀了苏佳瑶后，准备处理尸体摆脱嫌疑。刚好这段时间冒出了个‘为民除害的督察者’，可能是读过媒体的报道，知道‘督察者’的作案手法，刚好伤口位置都在胸部处，所以李范齐就将计就计，把现场尸体伪装成和‘督察者’所杀尸体一样。将一切都推给‘督察者’。但是因为是临时决定伪装成‘督察者’作案，没有提前准备，他误将中文数字五，写成了阿拉伯数字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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