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短时间漂浮，而且速度很慢。”祁天泽带着汷文，落在了二楼亮着灯的房间正对面的大树树干上，这颗树算得上是张宅院子中偏大的一棵，足有三人环抱那么粗。
“这也很厉害了好吗。”站稳脚后，汷文对祁天泽说道。由于是在同一根树干上，汷文直接是骑在树干上，祁天泽就蹲在汷文背后，俩人的身形都被茂密的树冠遮挡住。
见祁天泽没有回答自己，汷文汷文侧着脑袋向后看，见祁天泽皱着眉，眼睛死死盯着前方，似乎是看到什么令他头疼的东西。
汷文也透过树叶间的缝隙，向亮着灯的房间看去。这间房间应该是一间书房，四周摆满了书。张津明站着，脸上满是恭敬之色，在他的对面，一名染着红发看上去三十来岁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正与张津明说着什么。虽然是玻璃窗，但是隔音效果十分好，根本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那杀马特是谁？”汷文问道。祁天泽表情这么怪异肯定不是因为张津明。
对于汷文的称呼，祁天泽有些乐了：“那人叫金凯，是五区的监管者。”
“哦，这张津明还认识上五区的监管者。”汷文有些惊讶，“不过这五区的监管者怎么会到这儿来？潘监管不是说他灭了火后，就走了吗？”
祁天泽摇头，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紧锁，似是想到了什么。
汷文见祁天泽再次沉默，突然问道：“你之前从一区回来后，心情不好是因为这个人吗？”
祁天泽愣了一下，越发觉得汷文那双眼睛能看透人心。但随后还是点头承认：“嗯。”
“怪不得。”汷文说道，似乎是安慰祁天泽，“不过这人长着就是一副欠揍样。”
祁天泽笑道：“你那小胳膊小腿，哪打得过他。”
汷文撇了撇嘴：“我们下去吧。趁他们还在谈话，找一找第一案发现场。”
“行。”这次祁天泽直接从汷文背后，用右手穿过汷文的双臂，半抱着汷文跳了下去。落地的时候，十分轻盈，俩人似乎是被气流托住，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你认为第一案发现场在哪？”祁天泽小声问道。
“那。”汷文指着一处异常茂盛的灌木丛说道。之前白天来的时候他就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劲，院子里其他地方的植物都是修剪得十分漂亮，可唯独这一株灌木丛，却是杂草丛生，十分破坏院子里的整体美感。
“这么确定？”祁天泽对于汷文快速的回答有些惊讶。
“今天上午来这的时候，我就觉得这里和院子里其他修剪整齐的植物比起来，很是违和。”汷文说道，“刚刚在树上时，我就试着向那里看了一下，好像有木头样的东西被灌木丛遮挡。同时，二楼现在亮灯的书房的位置，如果站在窗前，刚好能够完整的俯视那株灌木丛。而且右侧除了这间书房有窗户阳台，其余地方全是爬满了爬墙虎的墙壁。那里肯定有什么东西，要让张津明随时监视。”
祁天泽有些诧异：“厉害。”一般很少会有人注意到这些东西。
“这是金樱子。”祁天泽靠主楼墙壁走到灌木边，悄声说道。
汷文跟在祁天泽身后，俩人贴着墙，所处的位置刚好是二楼书房的视线死角。
“金樱子？”
“这里人也叫它灯笼果。”祁天泽解释道，“是这里比较常见的蔓性灌木，叶柄和叶轴上有许多小皮刺。根本没办法直接用手触碰，更别说在这里面藏东西了。”
汷文盯着那些密密麻麻的细刺，皱了皱眉。弓着身子，借着植物的遮挡，绕道灌木的后方：“这里。”
祁天泽看了一眼二楼书房的位置，然后快速闪到汷文身边，低着身，借着三米多高的灌木，掩盖自己的身形：“发现了什么？”
汷文没有说话，示意祁天泽看地上。只见一块类似于地窖通道的木门，被几根故意剪断的金樱子遮盖，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不容易发现。
“地窖？”祁天泽小声说道。
“下去看看。”汷文说着就将表面上的金樱子拿开。
祁天泽连忙制止，但是还是听见汷文倒吸了口凉气。祁天泽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将汷文被金樱子刺伤的手指包起来：“这东西扎手，你看见这么多刺，还直接上手。”
将汷文右手食指稍微包了一下，祁天泽扯着衣服下摆，包着右手手指，将剩余的几根干枯的枝条拿开。地窖被一把铜锁上了锁，祁天泽握着铜锁，用力一拉，铜锁便开了。
汷文忍不住道：“厉害，你还能徒手开锁。”
“这锁原本就有点生锈。”祁天泽说着推开深红色的木门，一股霉味，混杂着一丝血腥味儿，扑面而来。祁天泽和汷文相视一眼，率先下了地窖。汷文将木门稍微掩盖了些，便也跟着祁天泽下去。地窖只有短短十阶楼梯，进了地窖，血腥味就更浓了。
祁天泽将手机上的手电筒打开，微弱的亮光充斥整个地窖，这个地窖大约有将近一百个平方，一览无余。没有储存食物，也没有储存红酒之类的东西，只有一架类似于可以将人悬吊起来的‘刑具’排放在正中央，周围还有几张桌子，上面依次摆放着皮革手拍和许多皮鞭。
祁天泽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散尾鞭，一脸嫌弃：“这人果然是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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