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扇余过了几天舒适的日子。
是真的舒坦,他朝九晚三,无加班,每天都在景孜禾学校门口散散步,再等他出来接回家。
“你最近很闲吗?”景孜禾问他。
“闲——”姜扇余话锋一转,“闲不闲我怎么知道,那要看你了。”
他猜景孜禾是有事要拜托他。
果然,景孜禾说:“我有跑步,200米,最近想练一下,你帮我记录。”
“好嘞,没问题。”
此后一周,姜扇余每天晚上陪景孜禾跑圈,两个人一边小跑一边说话,什么都聊。等跑开了,身体热乎了,景孜禾就测一次二百米,姜扇余帮他计数。
景孜禾很享受两人一起跑圈的氛围,他有时会听着旁边人奔跑时发出的喘息、两人同步的脚步声,或是风从脸庞吹过的细小的声音……他也会边跑边陷入内心世界,想着有意义或没有意义的人和事。
所以他并不喜欢跑步的时候说话,各方面都会被干扰,不过姜扇余爱说,景孜禾就听,偶尔应一两下,他怕姜扇余无聊。
众所周知,姜扇余性格不怎么喜静,但在运动上绝对是个“自闭”。
他除了中学时期人人参与的强制性活动,其他都是能避则避,等毕业之后,更是一点点都不肯再动了。
如果他说出去锻炼锻炼,那百分之百是一脚油门找个能让他接着怠惰的地方,如同一次安稳的“移巣”。
景孜禾一直觉得,要不是因为自己不会开车,姜扇余肯定连油门都懒得踩,全让他代劳。
总之,出去跑圈是比加班还折磨的事情。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跟着景孜禾去了——比起跑步的无聊,一个人坐着看景孜禾跑岂不是更无聊,而且他们慢跑的路径不是个整圈,是沿着小区跑,他不跟着,一会就看不见人了,那还不如自己在楼上看电视。
“来都来了。”姜扇余这么说。
自那日两人在石桥,不,自那天姜扇余和许择安吃完饭,他就有些变了,可景孜禾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只觉得也算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几日过去,终于到了姜扇余出差的日子。
姜扇余收拾了个小箱子,早上送了景孜禾去学校,然后驱车回家接姜爸,几人一起去往机场。
姜爸问到景孜禾最近的情况,姜扇余说:“他学校最近运动会,每天跑挺多圈。”
他讲了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大概概括了景孜禾最近的生活状态,末了叹道:“唉,不过我是赶不上他运动会了,他们高三是两天……现在孩子真好,我那年都是没这些活动的,高三啊,是因为学校不一样?算了算了,反正回去那天是运动会最后一天,可能刚赶上接他。”
姜爸拢了报纸,听他废完话问:“你呢,最近状态怎么样?”
“还行吧。”姜扇余不把工作上的事情带回家说,本身专业知识说不通,他懒得普及,也没人爱听。
此时姜爸问的都是家里的事,他也就讲些琐事。
当然,他们会不可避免地提到景孜禾恋情的新进展,姜爸问得自然,好像这事和姜扇余没有任何关系似的:“他恋爱谈得怎么样?”
姜扇余:“……”还好?OK?还不错?
他露出一个“你想听什么”的表情。
姜爸笑了,将手上的报纸递给姜扇余:“他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会有犯错钻牛角尖的时候,这就全要靠你,做人哥哥不容易。”
就“哥哥”这个身份来说,姜扇余做的还是非常到位的,他现在需要学习的是别的。
姜爸对这点也十分清楚:“你有问题就来问我。”
姜扇余敷衍地“好”了两声,他想问的其实一直只有一个问题,就是姜爸的立场,可此时他觉得没什么好问了,因为那不能决定或改变姜扇余和景孜禾的关系,当然也就没有知道的必要了。
姜爸对此心知肚明,便也没多说。
姜扇余自知是通了姜爸这一关,心上也松了不少。他突然想起之前许择安说他这半年舒坦的话来,这才后知后觉,原来是爹是故意的,这舒坦是专门批出来给他谈恋爱用的。
好吧,还挺人文。
晚上,姜扇余忙完回酒店,他在会议室坐了一天,后面还有应酬,忙得焦头烂额,躺在床上就瘫得不想动了。
他磨磨蹭蹭拿出手机,问景孜禾在做什么。
信息回的很快,景孜禾发:“跑圈。”
“跑圈还和我说话?”姜扇余逗他,“不信。”
“不信算了。”
过了会,景孜禾可能觉得这句太凶,又发了一个哭哭的猫脸。
姜扇余笑得不行,他养景孜禾就是在养一只小猫,平时高冷,是不是还来上一爪子,可夜深人静了,他就会乖乖回来又蹭又舔。
他发:“宝贝儿,告诉你个事情,不太好,不是好消息。”
景孜禾很快发了个问号。
姜扇余字打了一半,又飞快删掉,转去发了条语音,他气音,想显得神秘兮兮:“小——孜——然,可、爱、已、经、死、啦。”
他丢开手机,在床上乐得翻滚。
“叮咚”一声,姜扇余看回复,景孜禾打了行字——
“哥哥也可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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