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狗嗷了一声，闻着他手上的味道，熟悉之后才低下头任由易江南抚摸。
“臭狗......”易江南笑着揉乱它的毛发，说，“我爸妈回来之前，自己乖乖出去，知道吗？”
说完易江南换了衣服出去，留下狼狗继续在地毯上乱蹭。
C市的气温骤降，外面风吹着脑门都是凉的。树叶刷拉拉的响，四季常青的树木在这时候就能瞧见好处，给人们挡风避雨，长长的树根扎到底下，连青瓷砖都被挤变了形。
进入一家奶茶店，易江南点了杯双皮奶等着人来。
他不怎么嗜甜，林久那小子倒是喜欢吃这些，人长得越来越大了，口味却更像小孩子。
“卧槽，真他妈冷。”光头打了个哆嗦，坐在易江南对面，对着老板喊，“叔，给我一杯随便什么奶茶，热的就行。”
“好嘞。”
面前的易江南穿着一件加绒的棒球服，黑白相间，背后一大片龙纹刺绣。里面的条纹衬衫看上去质量很好，连领口都有暗纹。他跟林久那个移动的小火炉不一样，一到冬天就畏寒，风一吹，打篮球经常受伤的腿脚都哆嗦。浑身包裹得紧紧的，还带了个毛线帽，刘海被压到眼上一点，看着人平时那股子凌人气势减弱好几分。
光头啧啧两声，瞅着易江南说：“我要长你这样，儿子都生一串了。”
易江南准备的话还没说出口，被他一噎，桌下的腿朝着人踹过去，说：“你特么种猪啊？”
光头急忙躲避，抬起腿来，说：“踹人可以！踹鞋死//全家！”
老板端着奶茶过来，看他俩闹笑了下，说：“做了椰果的，热乎的，赶紧喝吧。”
“谢谢老板。”
“说说吧，你的知心哥哥在线解惑。”
易江南抿着唇，手指不自觉抠进了装着双皮奶的瓷杯里。
光头一见他这样，心里没来由的慌乱。
“我说，你不会要对我告白吧？我不搞男人的。”
易江南黑了脸，狠狠地在光头鞋面上踩了一脚。
“操！”
插科打诨一番后，易江南稍微放松了些，撑着身子说：“诶，我这个人，没谈过恋爱，你知道的。”
“我知道啊，你不是说谈恋爱影响你行走江湖吗。”
“对，那是我装逼的。我其实就是没遇到看得顺眼的人。”
光头：“......”
易江南还是不知道怎么把这事情说清楚，两人尴尬的对视半天，他盛了一口双皮奶搁在嘴里，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
光头：“......你不说清楚指望我跟你灵魂共鸣呢？”
“......”易江南抿着唇，问，“你觉得久儿怎么样？”
光头倒是没想到是久儿的事情，稍微放了下心，说：“挺好的啊，特乖一小孩儿，年纪不大倒是挺稳重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没谈过恋爱，但是好像......”易江南把玩着勺子，说，“我想亲他，有这个道理吗？”
光头一愣，说：“亲？亲哪儿？”
“嘴。”
“......”
奶茶店里的人来来往往，附近就是小学，不少的小孩儿放学过来在这家奶茶店买油炸的小吃，买完后再吃着坐公车回家。
小孩子们吵吵闹闹的，说着今天的作业，老师的唠叨和家长的小八卦。
角落里的座位却安静得有些诡异。
光头生生咽下嘴里的椰果，沙哑着声音，小心求证说：“你，想亲林久，也就是被你爸妈领养的，那个法律意义上的，亲弟弟？”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易江南抿着唇，有些烦躁地挠了挠手臂。他琢磨一会儿，把之前的事儿挑挑拣拣地说了一遍。
光头眉头皱得死紧，这是他毕业以来第一次动脑子。
“我说哥们儿，你是不是青春期后置，荷尔蒙分泌过剩。久儿长得秀气，你就把他当女人了？”
“秀气？”易江南掏出手机来，把拍的林久照片递给他看，说，“我得多瞎了心了，才把这人看成女人？”
照片里林久坐在地上默书，前面摆放着ipad正播放视频资料。他的鼻梁高挺，灯光打下来侧脸十分俊美，不论怎么看都没有女性的柔美气质。
少年感随着身高增长和变声期的到来逐渐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鼓起的喉结，小腿渐渐长起的腿毛，还有他越发稳重认真的眼神。
光头默不作声地结了账，说：“你跟我来一下。”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到了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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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快到高考的时候了，高考只是人生的一个小门槛，沉着一点，好好准备。考不考好我都在这儿给你们发小甜饼，打起精神，冲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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