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一面色铁青，想抢过水果刀，林久却不让，直接将刀子丢到了垃圾桶里。
“你他妈有病吧！”
声音有些大，店铺里探头探脑地朝着这边看了几眼，林久一脸正直，歉意地对着他们笑笑。
听到他气愤的话，林久也没变脸色，一把按住了周一的手臂，正色说道：“我不在C市，你要是再出什么事，庄煦之可就只剩一个人了。”
周一哑声，喉头动了几下，低声说道：“可是我......”
“你信我吗？”
“什么？”
“我说，你信我吗？”林久收回手，撑在桌上看他，说，“你信我的话，我们不至于做到这个份儿上。”
“那人一般在XX会所里，我昨晚上跟我姐打听的。”
林久一脸“果然你早有准备”的表情。
周一抿着唇，没说话。他不可否认，之前是准备鱼死网破。哪怕是要坐牢，也要把那人杀了，要让他一辈子都不敢欺负姐姐。
两人打了车去会所，没往大门走，直接绕到会所后门。
他俩躲在暗处，没一会儿后门打开，一个穿着酒保衣服的男人出来抽了根烟，一边抽一边打电话，像是在跟情人聊天，话里话外满是**意味。
好不容易抽完烟，男人把烟头直接踩灭，拿着钥匙打开后门进去。
门还未关严实，侧面被人猛地拉住。
里头安安静静的，没什么声响。林久小心翼翼地拉开门，左右看看后，低声说：“头压低一点，别被人看到。”
两人一前一后地从后门进去，目测是一个长廊，旁边便是厨房，好些人在里面忙碌。
有个穿着白褂的大汉正切水果呢，看到人影晃过，皱着眉出来，说：“诶！你俩干嘛的？”
周一心里咯噔一下，只见走在前面的林久回过头来，歪着头笑笑，说：“师傅你好，我们是应聘服务生的，会所太大了找不到地儿，东窜西窜的，耽误您干活儿了真是不好意思。”
周一：“......”
师傅看两人偷偷摸摸的，还以为是小偷呢。眯着眼瞧他俩，高个儿的看上去倒是像成年了，稍微矮一些的男生笑眯眯的，看不到一点敌意。
“服务生休息间在出门左拐，负责应聘的是茜姐，可别再走到这边来了，听到了吗？”
林久连忙点头，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傻气样，说：“谢谢师傅，您忙吧。”
说完扭回头来看周一，脸上的笑意一下就敛去了，整个人沉静又稳重。
“你怎么知道他们在招聘的？”
林久顺着师傅说的地方走去，一路上看到不少揽着女人的暴发户。
“这种会所不会不缺人手，即便是被拆穿了说没有招聘，也可以说进来碰碰运气。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们做生意的，一点和气不讲是不可能的。”
正说着，就到了师傅说的休息间。一个女人躲在暗处抽烟，穿着黑色紧身裙，身线勾勒得十分美妙，下面穿着红底高跟鞋，似乎是个名牌，连鞋跟到鞋尖都是极为美的线条。
女人听见声响，拿着烟挑了挑眉，看了过来。
林久笑笑，上前一步。
在这种会所里打工的人，没身份证是常态。拿着这么低的工资，只够一天吃喝的。公司不用签合同还能合理避税，只要稍微有点人线，跟警察搭上，临检之前都能好好赚上一笔。这么轻松的事儿不做，谁愿意花大工夫去看每个服务生的背景？
换上服务生衣服，林久不会系领带，便直接将领带塞进了包里，对一旁的周一说：“你先干会儿活，我是生面孔，去打听打听梁雷在哪个包房。”
他说完便起身，手腕却被周一抓住。
“你小心点。”周一说着，深吸一口气，“我可赔不起你哥一个弟弟。”
林久笑笑，说：“你也是，我也赔不起庄煦之一个周一。”
休息间随着他出门后便轻轻合上，周一琢磨着话里的意思，瞪大眼看向门。
操？
德国骨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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