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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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
“那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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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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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才算嘛！”
李余托起下巴，“和数字无关的。”
“那就……”栗子想跑，被李余把着腰动弹不了，只能无助地蹬着小短腿，“我要写给你看啊，不然你怎么知道我会不会认字呢？”
栗子的话音刚落，小保姆就很尽职尽责地递过来一块儿童写字板。
栗子仰天长叹一口气，小大人似的无奈挥笔写了一个大字，李余拎过来皱着眉头品鉴良久，才能依稀认出来这个上下结构相距十万八千里的字是个“李”。
李余指着这个字问，“谁教你写的？”
“想叔呀！”栗子咬着笔杆子回。
“他只教了你这一个字？”
“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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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余愣了一下，拿过栗子手中的笔在旁边端端正正地写了个“李”，无奈道：“这才是李啊，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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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货”自然是不甘心的，飞身一跃吊住了李余的脖子，“诶诶诶，你这个大人怎么能骂小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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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余纤细的脖子差点被他给扑断，缓过神来才动作熟稔地托抱起小孩的身体，“你本来就是蠢货，你想叔也是蠢货，你要是不愿意承认我就揍你。”
“那你呢？”栗子不依不饶。
李余瞥他一眼，“我啊，我是蠢货的祖宗。”
栗子还不能完全理解祖宗是个什么意思，但他却愿意赖在李余身上和李余闲扯淡，平时很少有人能抱抱他，老爷爷抱不起他，想叔也鲜少过来陪他，他又往李余怀里欺了欺，“那祖宗，你能不教我认字了吗？想叔说打算给我请家教呢。”
“行。”李余点点头，“那我教你背三字经吧。”
“啊？”栗子未能立刻反应过来。
李余自顾自地开始说：“我念一句你跟着我念一句，直到把你念睡着为止。”
栗子想反抗，但又有点贪恋李余温暖的怀抱，只能犹犹豫豫着答应了，“行是行，但你不能骂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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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余的耐心有限，偏偏栗子废话极多，问题更是层出不穷。
“苟不教是什么意思。”栗子晃着李余的脑袋，“这只狗为什么不叫啊，是只哈巴狗吗？还是泰迪？不叫把它打叫就行了啊，实在不行也可以上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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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才是想挨打。”李余清了清说哑了的嗓子，“不学了，滚一边儿玩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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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子被迫学习了一上午，又是刚刚吃完中午饭，此刻就有了昏昏欲睡的意思，依旧是攀附着李余，然后得心应手地冲他撒娇，“李余李余，你陪我睡觉嘛，我的床可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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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李余拒绝，栗子嘟囔着又说：“小娟和小雨都不能陪我睡，想叔也不能，李余你就陪陪我嘛！”
李余的心临时一软，就被栗子给拐带到了床上，卧室距离客厅路途遥远，栗子耍赖让李余驮他过去，李余不依，“你要是个小姑娘就算了，一个男孩子天天只想着被人抱，成什么样子！”
栗子的小脸儿立即就拉拉了下来。
李余叹口气，满脸无奈地蹲到地上，“滚上来吧。”
栗子一溜烟窜到李余身后，两条小腿一跨骑上了李余的脖子，然后一拍他的脑袋，“李余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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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余沉了声音，“往下滚点儿。”
“凶什么嘛！”栗子暂时摸准了李余的脾气，嬉皮笑脸的顺着李余的脖子像滑滑梯一样滑了下去，面容乖巧地趴好，“现在可以走了吧！”来源长佩文学网（https://www.gongzic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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