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处于走廊里的人都把目标放在秦湖鸢和黎暇匀身上,似乎都怀有好奇与八卦的想法朝两人投去视线。
黎暇匀意识到他说了一直不受控的话,想要去安抚情绪已经不佳的秦湖鸢,被身后走来的人出手制止了行动。
白漉安神情透着惯常的冷漠:“你还是别把事情闹得太难看了,没见他特别不想跟你有接触吗?”
黎暇匀眉头轻轻一躇瞥过白漉安,欲言又止的看着愤懑神情的秦湖鸢,然后他先行迈步离开了这里,却没有会再放弃接触秦湖鸢的打算。
白漉安偏头把视线落秦湖鸢脸上:“你怎么惹上的他?”
秦湖鸢忍着由心绞痛的难受,苍白着脸冲白漉安摇了摇头,只说:“谢谢。”
白漉安没表示什么的打算转身离开时,突地被秦湖鸢直接拽住了手臂,有点反感他人触碰的准备甩开手,却注意到脸色彻底惨白的秦湖鸢,行动和目光都有了一抹迟疑。
秦湖鸢感到眼前好晕,身体蔓延着久违的疼与痛。
“可以帮我联系……”
话没说完,秦湖鸢直接昏了过去,还是白漉安眼疾手快的接住了秦湖鸢。
白漉安迟疑的拍了拍秦湖鸢透着凉意的脸,目光略过秦湖鸢围巾下满是吻痕的脖子,开车先将人送去了附近的医院,再联系别人打电话给纪梵羲。
当他刚发完消息给人时,医生从急诊室里出来:“你是病人家属?”
白漉安犹豫应声:“他怎么了吗?”
医生道:“你弟弟体内被人注射过毒品,这次是毒瘾暂时性的发作,需要得到及时的控制和治疗。”
纪梵羲没多久后,赶到了医院,但他还没能进到病房里,就被白漉安给伸手拦下了。
“你应该是知道他有毒瘾的,怎么没将他送去早点戒毒?”
纪梵羲本来还对白漉安抱有感谢,但白漉安这话引起了他的顾虑。他感谢白漉安对秦湖鸢的救送,可不代表能允许白漉安插手一些事。
他看向白漉安,语气是生疏又漠然:“有的事情在你不知道缘由前,还是不要说这种客观的话,只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能花时间送他到医院。”
白漉安皱眉不语。
纪梵羲想想又道:“秦墨芫现在还在学校停车场等你,你还是赶紧回去照顾好你的弟弟。他看上去神情特别的落寞与难过,可我劝你还是多留一份顾虑的心,毕竟你这个弟弟身上有太多弊病。”
白漉安眼神一沉:“你是知道些什么?”
“也不算我多事的想要提醒你一句,之前我无意碰见他和李家的人有接触,但你要觉得我没事找事,就可以不用相信我说的这句话。”
说完,纪梵羲没再多说其他话,推门进到病房里后,脚步下意识的渐渐放轻,到床边见病床上还没醒的秦湖鸢,拿手擦过秦湖鸢凉意的脸庞。
他的手机在这时候响了一下,拿出来看完信息内容后,眼神瞬间阴沉的吓人。
秦湖鸢有所感触的睁开眼,茫然的目光放在纪梵羲身上。
“纪梵羲?”
纪梵羲压下一些暗涌情绪,握住了秦湖鸢的手:“现在好多了吗?”
秦湖鸢似乎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想要坐起身来面对面和纪梵羲对话,却感觉全身无力与酸疼,只能以闷闷的声音开口:“我是毒瘾又犯了吗?”
“嗯,不过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我会处理好知道这事得人,但我需要带你回去住几天,暂时是不能够去学校了。”
秦湖鸢也不想回学校去,讨厌再被黎暇匀缠着,想起来昏倒前的还有一事,问:“是白漉安送我来医院的?”
纪梵羲不作答,只道:“睡一觉吧,等再醒来后,我带你出院。”
秦湖鸢没追着问什么,本就没精力再多想一些事。
他在不可察觉中回拉着纪梵羲的手,好似这样能够给他一种潜在的安抚。
纪梵羲陪在旁边等秦湖鸢再次睡去,然后眼底透着阴沉的拿手机出门,直接拨通了一个没备注的电话。
在之前那次他匆忙瞥见过黎暇匀后,就觉得黎暇匀那张脸有点熟悉。后来经过一顿深入调查,他才知道黎暇匀是卓韶桦高中时与交往的一名男生的哥哥,但那个男生被卓韶桦他妈生生逼到退学,后来还因为遭受到又一些身心伤害而自杀。
当时那件事情被卓韶桦母亲给封锁了消息,但总是会有消息透露出来,让有几人知道是有这样一件事,并且不会有人想过那个死去的男生,竟然就是现在崛起的黎家人的二儿子。
他等电话被接通之后,都没给人说话的机会道:“卓韶桦,你知道你跟黎暇匀曾有的恩怨,已经成了现在影响秦湖鸢生活的大问题。你最好都能够赶快跟黎暇匀解决掉你们的那些纠纷,不要再去用你那份单方面宣誓的感情,给他人一再错误的向导来伤害秦湖鸢,否则由我去处理这件事情之后,我可不管你家那些私下里的问题,会直接用我认为的方式解决事情,到时候让你家要出现巨大的损失,就不要怪我没有事先打过招呼。”
卓韶桦似乎正在吃饭,有刀叉落地的声音。
他焦急问:“湖鸢怎么了?”
纪梵羲道:“你说他还能怎么了,现在你的报复者去接近他,对他别有目的做些疯狂的举动,再由你妈给他打的毒品,差点又要了他的命。等下一次有人对他真出手,用当年你妈对付人的手段,去对付毫无关系纠葛的他的话,你根本付不起任何责任和义务。他不是当年你和黎暇匀弟弟的恩怨的替代品,也不该受着你过去那段感情问题而被黎暇匀逼迫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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