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沈司庭看着她,她好像与之前见到的不一样了。此刻的她,没了之前的疏离感,真真切切地像以前的那个霍青谣。
那股镌刻在脑海里的她,仿若又回来了。只是,他有些不敢相信,“你到底怎么了?”他将手轻轻覆到她肩头上,再问了一遍。
眸中的泪滑落一行又一行,用力咽下堵着喉间的东西,她才缓缓开口问他,“你,你怎会知道我在南疆城中?”
“你记起以前的事了?”
她这句话一问出口,沈司庭便从她的眉眼间得出了答案。眼皮子眨了一下,她微微点头。
“太好了,阿谣!”下一刻,她便落入了他熟悉的怀中。独属于他身上的那阵味道在她鼻尖萦绕,让她后背发紧。
这一切,来得有些不太真实。
沈司庭一脸喜悦地将她带到他用心为她准备的秋水苑,苑中的一切都与以前的秋水苑很像。
一样的名字,一样的扶桑花,一样的亭子,一样的明镜小湖。
看着秋水苑中的这一切,坐在石凳上的霍青谣,却不似沈司庭想象中的那般喜悦,“怎么了阿谣,你不愿见到与以前一样的苑子吗?”他小心翼翼地问她。
她收回眸光看向他,扬起唇角摇摇头,却未回答他的话,只问他方才在府门口的那个问题,还有那次在京城皇宫一别之后的事。
沈司庭将她想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诉了她,说完后,她将手覆到他受伤的那条腿上,“还疼吗?”
他弯起唇角,漾开一抹极为好看的弧度,“早就不疼了。”
而后想起秦暮羽,她又开口问道:“秦暮羽前段日子也来过南疆城,他可有来找过你?”
沈司庭睁大双眸,“你见到他了?”
“他一到南疆城,就到景阳王府中去寻我了。在我从萧殊琰的寝宫出来遇到你的那日,回到景阳王府的路上,他还从半路截了马车,想要将我带出南疆城。他那副性子,也是一点都未变。”
她面色平静,可这心里,却微微生疼。与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纠葛,让霍青谣觉得难以自持。
沈司庭也未料到,她说出这番话时是如此的平静,“阿谣,你可恨我当初没能从他手里将你救出来?”
她浅浅漾开一抹笑意,摇了摇头,话语微凉,“过了这么久,早就谈不上恨不恨的了。况且,他是南蜀的皇帝,你不过是一介草民,如何能从深不可测的宫闱中将我救出来。”
是啊,他是王,我不过是一介草民,如何能将你从他的宫闱中救出来...沈司庭的心底,生出一抹悲凉。
“不过你别担心,这回我一定会帮你解除了与萧殊琰的这门亲事。”他的眸光中,透着坚定。
“若是解除不掉呢?”
她这条命,这辈子始终不能掌控在自己手里。
“不会的,就算是赔上我这条命,我也会帮你解除了与他的这门亲事。大不了,大不了我们二人一同同归于尽。”他紧紧攥着她指尖微凉的手。
可是沈司庭啊,你可有想过要问问我,是不是想同你一起同归于尽...
沈司庭当然看到了她眸底的那抹黯然,但是他不敢问,他怕从她口中知道答案。他宁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对了,你还记得云初吗?之前你也在遥相望对面的客栈中碰到她了。”他岔开话题,眼含笑意看着她。
提到云初,才让她一片平静的脸上起了一丝波澜,除了爹爹和娘亲,她是唯一一个待在她身边真心实意为她好,一直都没伤害过她的人,“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的话里,隐隐透着一丝哽咽。
“你别担心,她是伺候在你身边多年的人,秦暮羽一定不会对她怎么样的。上次我们见到她时,她不也是好好的吗?”沈司庭柔声安慰她。
霍青谣微微颔首,她心中也知晓,秦暮羽定是不会动云初,至少,不会伤及她的性命。目光看向记忆中波光粼粼的湖面。刘氏与姜禾的事,她未与他提及。
离开状元府前,她对他说道:“南疆不比南蜀,你自己一切小心。”
直到最后离开,她都没再叫过他一声夫君,可是沈司庭明明清楚的记得,那回在皇宫里他疼得快要昏过去的时候,她是叫了他好几声夫君的...
是不是,她心中还恨着自己,恨自己当初为了霁月伤害她,恨自己没有能力将她从秦暮羽身边救出来,让她惨死在宫中?
转身要进到府里时,沈司庭突然想起上次见到王氏的事,赶忙转过身子想要叫住霍青谣,可是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街头上。
况且,沈司庭也不知道王氏还在不在南疆城中,他得先将她的事打听清楚。阿谣,你再等等,这回我一定会履行自己的承诺。他紧紧攥着拳头。
重谣殿上,秦暮羽勃然大怒,将手里的奏折扔到众臣面前。众臣惶恐,一个个跪在他面前。
“是不是朕做得是好是坏,你们都不会同意朕将阿谣从南疆城中接回来?!”他双眸一片通红,站起身子用手指着他们。
底下的臣子只知晓跪着,没一个敢发出声音来的。凌风站在殿外,看到了这位脸上一片盛怒的君主,这回,他是真的动怒了。
过了片刻,太傅抬起头,“皇上,南蜀的百姓皆知晓皇后已经死了,您就当她已经死了罢,莫要再重蹈覆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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