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日弹劾的折子,陈珑大略看过一遍,虽然措辞不同,但是内容大同小异,泰半还是“莫须有”的罪名,眼下却又换了新罪名。
——“结党营私,有朋堂之嫌。”
这一回倒是准确翔实很多,还拉了一长串儿的名单出来。
抱着奏折来给她看的陈玠是踏着雪进来的,冻得身子僵了一半,裹着披风围着火炉可怜巴巴儿地在那里暖手,陈珑瞥了他一眼:“怎么不搂个手炉?”
“身边人给我灌好了,我忘记带了。”
陈珑点一点头:“得找几个细致的人照顾你了。”
陈玠一甩手:“您这是什么意思?”
陈珑瞥他:“你想什么呢?”也不怪陈玠想歪,父母给孩子找媳妇儿,第一句话就是“该找个人照顾你了”云云。
“给你找个媳妇儿是用来照顾你的吗?”陈珑道:“我寻思的是给你身边安排几个细致的姑姑。”
陈玠:……
春鱼捧着热茶进来,放在陈珑手边。
陈珑指一指陈玠:“叫他把披风脱了,上头的雪水化了,别伤了风。”
春鱼便走过来。
陈玠许久不见春鱼,抬手招呼一声:“你的伤怎么样了?”他边说边抬手解盘扣,春鱼道:“已经好全了,多谢殿下关心。”
风往袖口里灌,陈玠的手冻得很了,这会子有一点笨拙,那扣子拨弄了许久,也没有揭开。
春鱼抿一抿唇:“奴婢来吧。”
陈玠看她一眼,点一点头,微微扬起下颌来。
春鱼便抬手,那扣在坠在陈玠领口,春鱼比他矮一些,陈玠微微弯了身子,脖子也略向前倾了一分,下巴一扬起来,喉结便愈发明显。
春鱼抬手解着那扣子,陈玠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喉结滚动一下,恰逢春鱼抬手,手背便蹭过那喉结。
她抿一抿唇,低下头去,收回手。
扣子被解开,厚重的披风被交托到她手上,春鱼怀抱着那披风,步履匆匆地出去了。
陈珑把这些都看在眼里,顺便还找系统开了挂,仔细看了细节镜头。
她抿着嘴笑,听见陈玠快步过来。
“长姐是说弹劾萧尚书的折子吗?”陈玠道:“那是御史台的那位宋御史特意递上来的,据称这些人的的确确都是萧尚书去拜会过的。”
“且,相谈甚久。”
陈珑抿一抿唇,点头道:“我知道了。”
她搁下那奏折来,顺手拿起另一本来,眉头旋即一蹙:“方春城又遭外夷进犯?”
陈玠点一点头:“是。”陈珑看个开头就已经皱着眉头了,看清楚日期,差点没把折子扔出去:“这是十月的折子,眼下都快腊月里了!”
陈玠叹一口气:“有人延报了军情。”
他另从其中抽了一本折子出来:“楚少将军击溃外夷,将其击退边境以外三百里,己方却也损伤惨重,上折请求年末回京。”
“陛下已经准了。”
陈珑点一点头。
按理说楚祎如今本该为其祖父楚老将军服丧,在坟前尽孝。
然而如今方春急着用人,楚老将军的事情也没有查验明晰,故而楚祎被特赐了官职,戍守方春城。
窗外风雪不休,陈珑抿一口热茶。
许许多多的事情堆压在她胸口,陈珑有些个烦闷。
陈玠问:“长姐要怎么做?”
“什么?”
陈玠指一指那些奏折,陈珑摇摇头:“我就是想知道最近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具体是怎么样的,这些陛下已经能处理得很好了,不用我费心的。”
她说不处理政务,那就是不处理了,只是因为陆昉若有若无地针对,才需要了解实时信息,以确保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不过,”她道:“确实有几件事情要做。”
陈玠一挑眉毛,听她道:“我预备给阿珣和你各说个媳妇儿。”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差点儿没把陈玠说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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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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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在最开始是有大纲的,但是写起来一嗨,我就控制不住地放飞了。涉及到的政斗线可能确实是比较多了QAQ。
第一次写大长篇请多包涵,后续会大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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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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