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怡本来也跑上台——被人□□这种经验,没有最好,本就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事,没人想上杆子迎风上。
可人家仗义,她也不能懦夫,在旁边扶一把也是一种态度。
什么是家人?休戚与共,荣辱一体,不能有便宜占赶紧着,有困难远远躲开。
却被周政强硬的要求在边上呆着,无论如何不准她上台,“咱家买一送一就够吃亏了,你跟着凑啥热闹?亏本的买卖不能做,放心,你奶有我呢,且轮不着你来保护她。”好吧,这位老爷子也是个陪跑的。
李悦文也坚决反对她陪斗,她告诉李怡,其实这两年已经宽松多了,文斗不武斗,一年也没几次,这个村子的百姓,不是那种心狠的,都是例行公事,除非公社来人,否则都是走个过场。
大队干部发表讲话,语气慷慨激昂,挺有煽动性,台下的村民们表情各异,有同仇敌忾咬牙切齿的,更多人抱着胳膊面无表情,还有些人“吧嗒、吧嗒”的吸着烟,土烟丝“滋滋”的烧着,烟雾缭绕中表情模糊。
小人物求生之道,有风使尽帆,有浪急弯腰,如丁老头,腰都弯了下来。
文人嘛,要么见风使舵,他们管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要么一条路走到黑,俗称顽固不化,还有一些心里不肯服软,嘴上被迫认错,心口不一者最多。
李悦文与胡老师皆低着头,是哪一种见仁见智。
反而是周政,头高高昂起,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巍然屹立,宁死不低头,一派武人强硬做风。
不管什么时候,李怡想,武人的骨头都是最硬的,国难当前,敢为国请战,虽千万人吾往矣,灾难时,舍我其谁,抗起使命,决然逆行。他们撑起了民族的脊梁,这个民族才能薪火相传,代代不绝,渊远流长。
李怡鼻子有些发酸,眼睛发潮。
她讨厌这个场面,讨厌这种毫无道理的对人自尊的摧残。
目光转动间,对上台下陆少卿担心的眼睛。
李怡牵动嘴角,想要做出微笑的表情,眼眶骤然酸涩的厉害,反而差点流出眼泪。
她想,下次见面,她一定要告诉他:人活一口气,无论什么时候,这口气不能泻,气泻了,骨头就软了,骨头软了,人就废了。
她想她还是更欣赏骨子里强硬的真男儿,花美男那套不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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