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哨兵。
是什么安排他在茫茫天命中从痛苦的注视下潇洒离场,然后,在球场边相遇?
什么是天命?席瑾翻着书想。
是在兵荒马乱,人海茫茫间,突然看见他的那一眼?
然而,宿命,它存在于一个不属于科学系统的模糊地带,既不能被称为伪科学,也不能证明为不科学。如果这项事物不具备证伪性,因此只能从哲学的层面去分析。
在某一时刻,事物必然经历从无到有。任何事物都要经历从无到有的过程,凭空产生的东西是不存在的,按照这一推论,请结合文本论证深入理解。
又要结合理论分析?席瑾望着书页,眼皮打架,上面的文字仿若褪蝶,遥遥飞起,翅膀轻轻扇动,疲惫的大脑停止工作,席瑾再次放下书,转身倒向身后软绵绵的床。
身体自由落体,头枕上枕头,他沉沉睡去。
压在脑后、松松束好的头发被一只手小心散开,黑鸦鸦一片铺在枕头上。
病房外,顾清尘了解了大致信息,转身和队员在走廊尽头的安保处汇合。
急诊科的摄像头在事发前用激光笔关闭,镜头停止工作后的第7分钟,两名男性从侧门推出一辆轮椅车,步入停车场驶离虎蛟医院。
专业迅速的行动本该毫无破绽,唯一疏漏便是倏然步入房间的向导和挣扎间手上被留下的DNA证据。
空气中残留的氯仿挥发物早已被医院功能完善的空气净化器吸走,从向导医生指甲中提取的皮肤组织和急救患者的血液被送去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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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11点楼上ICU病房,3014床陷入昏迷。
管床医生像往常一样走向床边为他检查数据,3014床通常都在闭眼休息,医生习惯性地叫他的名字,询问情况,患者没有反应。
医生快速地拍拍他的肩膀,同时大声地再次呼唤他的名字,再用手压压他的眼眶、挠挠他的手心、掐掐他的小腿肌肉,毫无反应。
他陷入了深昏迷状态。
“快!”医生立刻请护士给3014床挂上减轻脑水肿和颅内压的甘露醇,一般情况下,挂半小时水也就能醒过来了。
另一个角落,3006床发生痉挛。
一位向导医生接手席瑾的工作,为患者领域安抚,工作结束才发现床上的老头大小便失|禁,由于患者没有家属探望留下的日用品库存,护士把上一位病逝剩下的物品给了老头。
病房外,驻守的狱警再一次询问是否于服刑罪犯的家属取得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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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瑾从被梦境打断的地方醒来,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查看外面刀剑相拼的场景。
眼前浮光掠影,和尚窜出的身影已在十丈之外。
外面日头早已西斜,最后一丝霞光被夜幕吞噬,席瑾跟着那道身影穿过烟火气染遍的街巷,透过朦胧的夜雾,他站在在府衙门口。
嗯……门前空无一人。
眼看着和尚的身影一跃跳入院府之中,席瑾心中着急便推开厚实的大门跨入院中,偌大的庭院,一个人影儿都没有,耳边只有前院清泉的流水声,这里竟像是一座空宅。
除了东边的厢房泛出微微火光,似有人影从窗前走过。
月光穿透云层,洒落在石板地上,席瑾蹑手蹑脚地接近那厢,双手覆于门上,他最后一次回头看了一眼冰冷清寂的庭院,手指用力,
推开了门。
---拧开门,
房间里拉着窗帘,昏暗一片,病床上鼓起一个小包,睡熟的向导微侧着头。
因为输液,伸出的左手始终搭在床边,药袋中的液体“嗒-嗒-”下落,掀动病弱的安宁。
空气中带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棉被的干燥剂味,还参杂着向导身上沐浴液的味道,丝丝绕绕把她裹起来。他走近,融入其中。
手指理开她侧脸上乱跑的头发,一点一点拢在枕头上铺开。她没有醒,也没皱眉,棉被下的四肢微微蜷着,是从药物昏迷中苏醒,继而陷入疲惫的补眠。
顾清尘看着席瑾,终于拿到手的检测报告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分不清好坏的消息。
好消息是检查报告各项数据良好,没有感染风险。由于血液接触通常是指静脉注射,类似昨晚的这种小伤口血液接触,一般来说没有关系,后期两天再做血液初筛便可完全排除可能,期间禁止高危行为。
而另一个算不上好坏的消息,是关于他身上的第一代迷幻剂抗体。
从所有记录的上限时间里第一代被发现的迷幻剂,并不意味着这是成功流向市场的第一代研发品。
在一种情况下“首次发现”的化学药剂与后来所有药剂种类的“起源”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市面上流传已久的迷|药在那个年代,甚至可以直接在杂志上拨打电话购买。
他体内的抗体与许多年前从行动中第一次正式缴获的证物相似,那是所有数据溯源后能够寻找到的最为匹配版本,但是药力应比“第一代”更强。
每一项被记录在案的禁|药都会在背后被积极研发相应解药,化验科的同事催促他今日收队后,赶紧回去再抽一管血做实验。
浅显伤痕经过一晚修复,如今已无血痂刮伤,顾清尘取下口罩,在沙发前坐下,双腿向前伸直,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坐着,屋内的光将他的面容镀上一层暖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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