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还在不断落下,步星辰双膝跪地,俯身挡住地上的同伴,身形如一张拉满的弓。
花京院!花京院!你没事吧!
他焦急地看着身下的人,依旧说不出话,可对方仿佛能听见他的心声。
“嗯,绿宝石水花还有一半没发射出去,正好作为屏障,让我只受了轻伤。”
花京院喘息着,额头的血流到了下巴上。
步星辰伸出手,拱起手腕用袖口擦拭血迹,从发际到脸颊,一下又一下重复这个动作。
可血抹不掉似的,越来越多,顺着下巴往下淌。
他慌了,顾不上卫生,伸手去捂额角的伤口。
血还是在流,不断的流。
步星辰定睛一看,对方居然全身都在冒血,肩膀上,胸膛上,腰腹上,腿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血洞,伤口冒着焦糊的黑烟,里面仿佛有流不完的血。
他余光隐约感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瞪大双眼,缓缓扭头——
不知何时,周围的沙漠早染成了一片血海...
一阵心悸传来,步星辰睁开眼,呼吸急促。
噩梦...吗?
还不等他细想,头部传来一阵疼痛,尖锐又剧烈,仿佛有只手在脑中搅动。
“唔”,他闷哼一声。
“呀,你醒啦!”不远处一个人小跑过来,“有没有哪里难受?”
年轻的白衣姑娘,看起来是医生或护士。
步星辰点点头。
脑内积液好像也跟着晃了晃——如果真的有这种东西的话...他都伤得这么严重了,应该是有的吧?不然脑袋里动的是什么?
步星辰凄凉地想着,才突然意识到头不疼了,一切如常,仿佛刚才只是幻觉。
于是他又摇了摇头。
“...到底是难受还是不难受啊?”白衣姑娘捧着小本子,犹疑不定,思绪在“睁眼果然很帅”和“病人怎么了”之间摇摆,呆了两秒才想起来自己只是个小护士,诊断不归她管。
“你等等,我马上叫医生过来。”小护士又一路小跑离开了。
刚才草草看了下这个房间,窗明几净,素色装潢,沙发电视...大概是个高级vip病房,如果不是手上还挂着吊瓶,他几乎以为自己在商务套房里。
步星辰沉默地望着天花板,背后的冷汗还没有干,潮潮地阴在床单上,躺着很不舒服,但腹部的伤口不允许他做出“翻身”的动作。
说起来...为什么他一个人在这里?花京院他们呢?不会有危险吧?
他连忙拉出光屏。
一眼看到是篝火旁的五个睡袋。
五个。
自己的呼吸声很近,夜色围炉的画面很远,他忽然生出一种被世界抛弃,不知今夕何年的感觉。
原来外面已经天黑了吗。他身体有些僵,能感觉到自己睡了很久,但不知道到底有多久。
这时,其中一个睡袋动了动,里面的人翻了个身,粉发脑袋也转了过来。
脸上光洁,睡容平静,是毫发未伤的花京院!
步星辰几不可见地松了口气,顿时把失落感忘在脑后,目光下意识地描摹着对方的睡颜。
直到柴火“噼啪”响了一下,他才发现那边月色很暗,椰子树干被火光照亮,树冠却黑乎乎的,和远方的漆黑沙漠融为一体。
大漠黑沉如血,静谧可怖。
梦境一下翻滚上来。
那个噩梦....难道昭示着什么?
他想到一种可能,连忙仔细查看光屏——然而四周并没有摇篮和婴儿的影子,不是死神13。
而且从梦境来看,敌人应该是太阳替身。
从日本出发近一个月了,看番的记忆也恍若隔世般久远,他不记得花京院是否用法皇试探过太阳,可梦里的一帧帧又那么真实熟悉,除了结尾骇人的画面外,躲在岩石背后、试探敌人的距离,这些都是花京院可能做出的举动。
难道是自己潜意识的记忆?
“叩叩叩”房门被敲响了。
步星辰应了一声,然后就看到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一群人进来了。
“百步星辰先生,感觉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为首的老院长目光殷切。
步星辰实在不习惯这样被围观,压力山大地顶着众人目光环视了一圈,医生、护士,还有...SPW的人?
步星辰像捞到了救命稻草,扭头问那两人:“乔斯达先生他们在哪?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两人还没张嘴,就被院长抢了先:“你昨天才从手术台上下来,现在一切数据良好,体征正常,再观察一段时间,没有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SPW男人1:“乔斯达先生一行昨天就从港口离开了,我们最新一次联络是在今天上午,他们在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现在如果没有意外应该在横穿沙漠。”
“等等,港口?哪来的港口?”步星辰疑惑。
SPW男人2:“抱歉,忘了告诉您,我们现在在巴基斯坦的卡拉奇,这里是当地的一家私人医院,昨天乔斯达先生他们在拉合尔惹上了一点小麻烦,所以连夜赶到这里,并把您托付给了我们,至于港口,卡拉奇是巴基斯坦南部的海滨城市,海运十分发达,乔斯达先生他们就是坐最早一班驶往阿联酋的客轮离开的。”
需要连夜逃亡的“小麻烦”?居然还敢坐客轮的“载具杀手”?步星辰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先吐槽哪个。
忽然他又想起来一个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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