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程和傅子夕从办公室出来，乘电梯的时候碰到晏越。
周程：“晏经理去哪里，需不需要我送你？”
晏越与周程接触不多，周程对她总是客气而疏远，这样亲切的招呼还是第一次。
晏越：“我开了车。”
周程按了电梯，等两位女士走进，自己才跟着进入。
晏越的眼睛忍不住在傅子夕和周程两人身上转。
她和傅子夕不同，她级别高，又是公司的老人，多少听上面的人说起周程的事。
他的市场部被称为“小花园”，公司里颜值最高、身材最好、嘴最会说的女孩子都在那，他却一个绯闻都没有。
听说傅子夕看上周程时她原本是不信的，傅子夕这个人，形容起来就一个字——稳。
没有把握的事绝不会说出来，工作中这当然很好，但生活中就过于谨慎了。
要不是亲眼所见，她不管怎么样都不会相信这两个人能凑到一起。
傅子夕快被晏越的目光灼痛了，晏越不爱八卦，不代表她不好奇。
傅子夕性格使然，不在摆平周程前，不会对别人解释什么，可被人这样盯着就是在难受，所以脸色不太好看。
周程则不同，他心情很好，礼貌又绅士，还破天荒的和晏越寒暄了两句，问候了她生病的小儿子。
晏越则认为，周程对她的态度变化，是因为傅子夕在自己手底下。
太子爷对女朋友还是挺关心的嘛。晏越想。
与晏越分开后，傅子夕再次坐进了周程的车，马上就把车窗放下。
周程：“很热吗，我打开空调。”
傅子夕：“不用了，我就想喘口气。”
碰了个软钉子周程也不介意，开着车载着傅子夕朝预订的餐厅驶去。
傅子夕满脑子都是事，公司的事，工作的事，晏越教过的内容，还有周程。
等回过神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一家法餐厅门口。
傅子夕蹙眉，“怎么到这里？”
周程：“我订了位，取消也不会退款。”
傅子夕想了想，“那这顿我来请。”
周程见她一副不答应就不下车的架势，又笑了，“行。”
笑个屁啊笑！
餐厅并不是十分高端的那种，价格虽不便宜，以傅子夕的薪资还可以承受的住。
两人在侍者的引领下在座位上坐下，周程把菜单递给傅子夕。
既然是她付钱，傅子夕也没啥好客气的，前菜正餐甜点全是她爱吃的，还点了一杯红酒。
周程要了和她一样的，只是酒换成了果汁。
侍者退下后，傅子夕直接开口道：“谈吧，尽快，省的一会影响胃口。”
餐厅的灯光昏暗，桌上的蜡烛的火光照在周程的眼睛里，让他眼睛里的傅子夕也跟着发光。
傅子夕却无视掉他别样的注视，“我们两个，不、可、能。”
周程：“我不觉得。”
傅子夕：“你不能一再忽视我的个人意愿。”
周程：“你应该遵从自己的内心。”
傅子夕：“我现在就很遵从自己的心。”
周程：“你的心在对你撒谎。”
傅子夕：“我还没吃饭，你别恶心我了。”
周程笑的眼睛都弯了。
傅子夕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对面坐的是头牛的感觉，“你到底听不听的懂？”
周程用手指在自己下嘴唇上轻轻滑过，“嗯？”
傅子夕瞬间脸就红了，还好这里暗，应该看不清。
她强行压住羞耻，双眼直视周程，“大家都是同事，不用闹到进警察局那么大吧？”
周程慢慢把手放下，拿起桌子的水杯，啜了一小口。
周程：“我不明白，你去相亲，不就是想谈恋爱吗？”
傅子夕不想解释太多，“我没想到是你。”
周程：“是我，不好吗？”
傅子夕：“……”
傅子夕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你很好，但是不适合我。”
周程：“借口。”
傅子夕：“……”
周程：“是你提出谈话，可连实话都不说。”
傅子夕：“……”
侍者端来前菜，两人默契的安静，等侍者再次退下。
傅子夕拿起红酒喝了一口。
傅子夕：“我喜欢过一个人。”
周程：“……你忘不了他？”
傅子夕：“我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对你，没有。”
周程沉默半晌，看着傅子夕开始吃东西，她吃东西的时候姿态很自然，不会因为环境而刻板守礼。
刚才傅子夕说那句话的时候，没有看着他的眼睛。
但是周程觉得，她说的是实话。
她终于肯说实话了，这是好事。
周程：“你的意思是，你喜欢过别人，所以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而对我你是没有那种感觉的？”
傅子夕吞了口菜，“嗯。”
周程故意放柔声音：“能说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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