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1点,是吃宵夜的时间。
张桃带着老公孩子过来修车厂,余婶已经做好食物,等着给他们抬上去。
张桃逗着丸子,头一抬,就看见了周肖林。
她愣了下,嘴唇一颤,快步地走上去,将他紧紧地抱住,“林子哥。”
周肖林双手无措地不知往哪里放,随后慢慢地拍了拍她的肩胛骨,“他看着。”
张桃转过头,果然看到徐费源的紧紧地盯着他们,双眸像被根线圈住似的,都不会往旁边移动。
“别在意,我老公就是醋意大。”张桃笑着说。
周肖林摇摇头,“没在意的。”
宵夜吃剩得只剩下渣滓,张桃低着头,碰碰丸子的圆肚子,挠得他咯咯笑。
周肖林就在一旁看着,眸里溢着惊奇,他已经太久没见过这么小的娃。
他好奇地问:“他叫什么名字?”
张桃把脸转过去,垂发落在脸颊,她顺手往耳后一勾,笑道:“徐西晥。”
周肖林笑了笑,稍微的把头凑过去。
张桃捏了捏丸子脸上两边的肉,“有没有像个丸子?”
周肖林说:“他像你。”
“现在像我倒是没什么,”张桃说,声音带了憧憬,“以后最好像他爸。”
周肖林伸出手,想尝试逗弄他,看见他害羞地躲在母亲的怀里。
“他对你笑了,”张桃睁大眼睛,有点小兴奋,笑起来还露着小虎牙,“他很喜欢你。”
周肖林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他很怕陌生人的,但他一点都不怕你,”张桃耸耸肩,凑过头,悄悄地说:“哥哥一开始想抱丸子,结果呢,丸子被哥哥吓哭了,躲在我后面一抽一抽地哭起来。”
张桃一想到那次场景,不禁捂嘴一笑。
“好糗,哥哥还威胁我不准说出来,所以我只告诉你。”
周肖林:“……”老大的糗事被他知道了,他应该高兴吗。
张桃对上他,话多得像溪水般,源源不绝。
周肖林看着帮忙收拾桌子的徐费源,不禁地问:“他对你好吗?”
张桃用力地点点头,“他对我很好,”她把丸子递到了周肖林的怀抱,“你抱抱他。”
周肖林有些手足无措,慢慢地把他抱起来。
“他果然真的很喜欢你。”张桃笑道,把手顶着下颌,问:“林子哥,你这几年为什么不回来?”
周肖林手一僵,静默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阿辰时不时就念叨你,他们都很想你。”张桃说。
“我……”
“林子哥,你哭了?”
周肖林一个恍神,发现了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迷雾了眼睛。
他矢口否认,“我没哭。”
张桃没提这个话题,她拿出纸巾,往他的眼尾擦拭,轻轻地笑道:“林子哥怎么会哭,你眼角尾这沾到了点东西,我给你抹抹干净。”
阿辰已经帮周肖林把房间拾掇干净,就在厂角落的一间住房,这里刚好近一楼后门,但沐浴室却是在二楼。
张炽等周肖林把包囊的衣服收拾好了,就随他上了二楼。
可在拐角处,他看见了孜桐。
孜桐靠在了门边,定定地看着张炽。
“我看见你们还在吃宵夜,就在这等你了。”他说着,意外地看见站在张炽旁边的男人。
周肖林也是一愣,他也没料到这么长的时间,也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俩还在一起。
孜桐把手上的纸袋递到他的前面,低声地道:“我做了糕点。”
张炽想问他在这等了多久,但他忍着没问,攥了下拳头,拿走上了楼,连句话都没说。
周肖林看了孜桐一眼,也跟着上了楼。
张炽终于回到自己的住所,坐在了床上,将攥在手心上的纸条打开一看,只写着四个字。
“半夜三点。”
什么意思,周肖林刚突然抱了他一下,从中塞给他的一张纸条。
他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双眼望天花板,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三点。
他揉了揉眉心,闭眼歇息,可现在也没什么困意。
时间很快,到了三点。
嘀嗒,张炽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他没有彻底关锁,门外只要扭开把手,就可以把门打开。
周肖林走了进来,他按住锁骨下窝,唇色竟比刚刚多了一些惨白。
张炽把灯一开,心却是一惊,周肖林的手指尖都是血渍。
他话还没说出口,周肖林扑通地一声跪下来。
张炽蹙眉地问:“你这是干什么?”
周肖林低声地道:“老大,帮我。”
“把话说清楚。”
“帮我逃,逃得远远的。”周肖林指尖稍微颤抖,他说:“我骗了你们,我没在打工,我这三年多都是被陈少爷监禁,他把我当成的一条狗,可是我不想当狗,”他把头抬起,彷惶地道:“我要疯了,我不喜欢男人,我甚至、没有办法喜欢女人。”
张炽听着,已经翻出了药箱,从里面拿出了纱布,说:“把手松开。”
周肖林颤颤地松开手,在血淋淋的指尖里,捏着一个微型窃听器。
张炽微眯着眼,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我在两年前,曾经逃过,被陈少爷抓了回去,”周肖林的回忆是带着痛苦,看着自己带血渍的手都有些颤意,他低声道:“他用刀掏了我的锁骨下窝,放了一个窃听器进去,再用线缝起来。”
那一次,他疼得额际冒着汗水,每次都要昏厥时,都会被一桶冷水从头往下地倒下来。
陈少爷就想让他硬生生地挨着痛,让他清楚够逃了都得看主人给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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