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五六日没有休息,精神又高度紧张,季梨园才会在知道苏鄞病情好转之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不过睡了一觉,也就好了,再加上听说儿子没事,瞬间生龙活虎的季准,需要喝药的还是只有苏鄞一人。
每到中午,等着苏鄞吃过午饭,小厮都会端进来一碗熬好的中药。
“少爷,喝药了。”
苏鄞闻着这股熟悉的苦味儿,脸又皱成了包子,“先放那,我一会儿再喝。”
“不行!”守在一旁的季梨园立马拒绝,“凉了会失了药效。”
“哥哥。”苏鄞委屈巴巴,眨巴着一双桃花眼,可怜兮兮的望着季梨园。
他这个人什么都不怕,做任务流血受伤,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唯独就讨厌吃药,尤其是苦的要命的中药。
季梨园怕自己心软,赶紧把头转到一边,语气凶凶的,“快喝,不喝病怎么能好!”
好你个猪!竟然这么无情!
苏鄞生气的端起碗直接把药干了,却在下一秒被苦味勾着犯了恶心,连着中午吃的饭一起吐了出来。
吐到后来胃里空了,只能趴在床边不停干呕,难受的起了满头冷汗。
季梨园心疼的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不喝了不喝了。”
苏鄞抹抹嘴,平静的坐了起来,“哥哥可要说话算数。”
季梨园只能无奈点头,吹了吹一杯茶水,递过去给他漱口。
等苏鄞病好了,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两人收拾收拾继续回国子监读书。
沈星几人见到苏鄞依旧带着季梨园,都有些惊讶,他们以为季梨园早就被抚远将军料理了。
刘敏几人的心里更是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苏鄞比他们想象中更重视季梨园,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苏鄞还是用之前对季准用的那套说辞解释,众人虽然将信将疑,却也都识趣的没多说什么。
等到先生来了,大家继续安静读书,苏鄞继续当他的老母鸡,挡着季梨园方便他吃东西。
其他人却是再不敢带零嘴了,先生脖子好了之后派人挨个去他们府里送了口信,每个人都各自挨了自己父亲或者长兄的一顿好打。
怎么办?突然有点羡慕季梨园爹不疼娘不爱。
季梨园靠在苏鄞身后,悄悄吃着苏鄞今天早晨给他包的点心,是稻香园的枣花酥,季梨园觉得有点太甜了,连心里都觉得甜。
就这样寒来暑往,转眼三四年已过,这一届的学子们在前两日拜了孔子的画像祈福之后,都陆陆续续回了自己家,开始准备三年一次的科举乡试。
每个人都比以前更加刻苦,悬梁刺股的昼夜苦读。
因为他们都清楚,自己的前程、家族的荣耀,全在此一搏,家族的每个人也都在期待他们能取得一个好功名,来日为家族效力。
大家族盘根错节,里边的人一出生就被绑在了里面,享受着家族带来的优渥生活,也要为家族付出一切。
苏鄞也在忙着为季梨园准备,不因为过季梨园比别人少学了十来年,纵使聪慧过人,也几乎不可能超过苦读多年的学子。
不过苏鄞也没想着让季梨园这次就能成功,不过是琢磨着让他去见见世面,为下次乡试做准备。
图的不过是,等过两年季梨园考了功名,得到一官半职,就能自立门户了,不用再受季准的辖制。
至于让季梨园投军什么的,苏鄞想都没想过,刀剑无眼,要是受个伤,苏鄞想着都心疼。
自家养的那么漂亮的猪,上次见死不救,自己都舍不得骂两句,何况被别人欺负?
季梨园迈进苏鄞的屋子,就看见他撅着屁股趴在床上,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怕是忙热了,连袍衫都脱了,只剩一身白色的寝衣。
季梨园怕他再生病,拿起一件披风从后面围住苏鄞,“佑之,在忙什么?小心着凉。”
苏鄞回头一笑,“哥哥,这是我托人带回来的书,可不好买呢!”
“什么书?”
“乡试啊!你不会忘了这件事吧。”
苏鄞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季梨园的脑门。
季梨园被戳的头往后仰了仰,神色也变得有些犹豫,有些小心翼翼的望着苏鄞说,“佑之,我不想去参加乡试。”
“什么?!!”苏鄞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不去乡试你要去干什么?”
苏鄞的心里涌现了不好的预感。
“听说西北蛮族动乱,我打算去投军。”
果然。
苏鄞直接躺了下来,身子背对季梨园。
季梨园捏了捏苏鄞的耳垂,“佑之,你生气了?”
“没有。”
苏鄞语气平静,你这只冥顽不灵的猪!
季梨园凑到苏鄞身边:“那你为什么看都不看我?”
苏鄞哼哼唧唧:“看你干什么?你很好看吗?”
“还算不错吧,很多人说我好看。”
苏鄞坐了起来,揪住季梨园的脸,“谁?都有谁这么说过?!”
是谁!
是谁这么大胆,竟然看上了我家的小猪?!
季梨园的表情有些讨好,“没有谁,除了你,没有人在意我的。阿佑,别生气。”
苏鄞一向受不了季梨园这种表情,不知不觉就收了些怒气,“你为什么想去投军?”
“我觉得我不适合走科举这条路。”
季梨园心口不一,他只是嫌科举时间太长,三年三年的考下来,不知何时才能被指官外派。
若他是一个平常人家的公子,他自然不着急,年岁不大,慢慢考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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