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蝴蝶。袍子下面,一切背后,我一直都是我。告诉我,你爱我。
你怎么可以……如此了解我?犯下这样的错?你向我展示了真实的一面,我所爱的是谎言。一个完美的谎言,被摧毁了。
——《蝴蝶君》
“作为一个绅士,你可不可以为我点一支烟?”女人撩拨开自己额前的碎发,靠在门边的墙上,在窗户漏进来的晦暗的天光下斜眼去看他。
他愣了一下,慌忙做出反应,从皱巴巴的西装裤口袋里掏出打火机。
微弱的一点火光,细长的女式香烟衬着血红的嘴唇,女人缓缓吐出一口烟,雨雾般的烟气从她唇间鼻中溜出来,在空气中胡乱冲撞,挑逗着他矜持的呼吸。
她吸了口烟,转身毫无留恋地消失在门后,长发披在她肩后,有点凌乱。
他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神情像是个长年吸毒的瘾君子,可是空气中果味的烟气都散了,跟着她一起跑掉了。
“何意,怎么了?”女式香烟还叼在她指尖继续燃烧,她用另一只手接电话,独自走到角落里,避开其他人。
“我出车祸了……想见你……现在,你能来吗?”
那边传来警笛声、叫骂声……乱糟糟的,什么声音都有。他小心翼翼的问询,话语间藏着哀求,最是清晰。
她手中的烟掉了。
“行了行了,别聚在这里啦,都散了吧!”刚出车祸的郑少爷抱着胳膊站在路边,忍着冬阳下瑟瑟的寒风,满脸不耐烦地驱赶围在身边的人。
人这么多,等会儿那人来了根本不方便。
“郑少爷,这……”
他雇来追他尾的中年司机还没打发好。
“找我助理,谢谢。”郑何意心情糟透了,他在路边冻了这么久,那人还没来,他点开手机,考虑着要不要再打一个。
道路另一边光秃秃的绿化带旁十分低调地停下辆黑色的车,郑何意终于等到电话,找了半天才看见那辆车,不过他半点没表现出自己的急切来,压着步子绕过众人往那边走。然而,很快他就钻进了那辆车。
副驾驶,跟开车的人最接近的位置。
“卧槽,郑少爷很行啊,这是要给傅遥戴绿帽子的节奏啊!”
“你先别忙着感叹啦,看看那女人是谁,最好能拍到正脸。”
“两人抱一块儿啦,看不见那女人长啥样。”
“你傻呀!赶快拍他俩抱在一起!”
“真、真没事,就是追尾,车坏了,我没事。”郑何意拒绝那人掀他衣服,虽然车里开着暖气挺暖和的,但郑少爷已经在路边冻透了,实在经不起折腾。
“那先回家吧,你给爸妈打电话报平安了吗?他们知道你出车祸了吗?你跟经纪人请假了吗?要不要去医院……”长发披肩化着浓妆的人边转方向盘边扔出一长串问题。
郑何意窝在副驾驶座里,显得很绝望,他把玩着车里的小配饰,闷声闷气地说:“你就不能先关心关心我?”
“我这难道不算在关心你吗?”十分精致的眼妆,眼线尾端上挑,酒红色淡淡的眼影,斜眼看人的时候那双眼睛显得尤为漂亮。
郑少爷好像猫科动物撞见一丛猫薄荷,兴奋到不能自已,他趴过去用手指勾起一缕头发,在指头上绕了几圈,憋着笑说:“怎么成长头发了?能摘下来吗?”
“别闹,老实一点。”
郑少爷的手被拍开了,但他还是不罢休,又低下头去掀驾驶座上人的裙子,很不幸,他被强力阻止了。
“下面穿的是什么?是不是胖次?我看看。”郑何意虽被单手摁在车座上,一脸坏笑却压不住了。
这是腊月一天的正午,天压得极低,沉甸甸地堵在人头顶上,云层鼓鼓囊囊仿若吸饱了水的棉花,太阳被盖在棉花另一边,完全挡住了,天幕是灰色的,铅笔轻涂在白纸上的那种灰。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大雪,但还没开始下,所以地上的一切都是光秃秃的,一目了然,缺少乐趣。
车驶离市区,上了一座小山包,曲曲绕绕的道路两旁是凋零了叶子的枫树,漫山枫林,若是秋日,层林尽染橙红,车碾过飘落在路上枫叶,有一路清脆的声响。
但现在是冬天,只有密集枫林间逼仄的空隙,空隙里可能是一棵树灰白的树干,也可能只是这暗淡的天光。
黑色的轿车稳稳停在一栋三层小别墅前,很隐秘的地方,没有邻居,别墅周围也全是枫树,光裸的枫树。
“我以为你是真的喜欢傅遥,没想到你还是对女人感兴趣。”
两人都没有下车,车熄了火,车厢里的温度开始冷下来。
“他能给我生孩子吗?你都怀孕了,就少生点气,乖啊。”郑少爷摸了摸那人平坦的肚子,惊喜地说:“好像又大了呀!”
“不是你的,别想了。”那人解开安全带,转身要下车。
郑少爷双手把人拉住,“亲爱的,你把话说清楚,这孩子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你跟谁睡了一张床?”
“傅遥。”
“胡说八道,傅遥一直跟我睡在一起。”
“我跟他睡了三十年,你来得太晚了。”
那人不顾郑少爷的拉扯从车里下来,从车前走过,站在副驾驶位置的车门外。
刚要拉开车门,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什么事?”
“遥遥,你家郑少爷跟个女人传绯闻呢,就在刚才,我看还有照片,你问问他最近是不是要发新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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