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奇地看他一眼:“可以啊over哥,我小看你了,随便挑个人你都能背出简历来,你这本事在我们荣军屈才了呀,我看你随便去哪个首长跟前当个秘书都绰绰有余。”
廖冬辉心花怒放:“有齐大夫这句话,我小廖定为荣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外勤小队踩着饭点回来了,一个个风尘仆仆疲惫不堪,很多人刚发的特勤制服一天就脏得不像样子,饭盘端着没坐下呢就急不可待地往嘴里扒,看来在外头没少出力。
韩波转着圈在饭堂里找了一圈,瞧见我坐在没有灯光的昏暗角落里,冲我招招手。我假装没看见把脸抹到另一边,他便走过来,对廖冬辉一瞪眼,不用开口就把人吓跑了。
韩波浑身铁锈味儿,行为举止越来越粗犷了:“哎,你昨天晚上跟我说什么来着,又要打小余一顿?他又怎么得罪你了?”
我怄着眼:“什么叫又?我什么时候说要打他了?”
韩波嘿嘿笑:“你以为上回我真喝醉了?我那是困了,其实你逼逼叨叨说半天我都听见了,你说小余调戏你,说不正经的话了你要套他麻袋,对不对?”
“你跟我装死装这么长时间,现在又来问我是啥意思?你怎么不明年再来问呢?”
韩波啧啧出声:“怎么问啊?都算是一家人,难道我去问小余你是不是调戏大风了?这也问不出口啊!”
“我让你去套他麻袋,不是让你去问他废话。”
“无缘无故套兄弟麻袋这事儿我干不出来。”
“无缘无故?”我点着头笑了,“好好好,我他妈脸都不要了跟你说事儿,你说无缘无故,行行行,你俩是兄弟,我是外人。”
韩波倾身,打量我表情好一会儿:“哟,看来是真有事儿,生气了。”
“起开,不想跟你说话。”我站起来一甩胳膊走了,不想说话是真的,生气倒是没有,我一心的正经事呢,哪有空生这些斜撇子的气。
走到饭堂门口正好撞见余中简带着队员进来吃饭。擦肩的瞬间他停下脚步看我,张嘴说了一个“齐”字,我目不斜视昂首走过,只在碰见郭阳老王他们几个时打了招呼,见到高晨更是露了个笑脸。
想跟我道歉吗?不理你,憋死你。
之后几天,余中简数次表现出想跟我说话的样子,但我一直忽略他的存在,对他时不时就凝注在我身上的目光视而不见,专心致志地观摩赵卓宝的一举一动。从眼神猥琐言语轻浮到直接上手触碰肢体,骚扰行为变本加厉,院中女性怨声载道。我妈也来找了我,要我赶紧想办法管管他。
我没管。现在没有精神科医生了,让赵卓宝吃药他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可有病还是得治啊。医生有医生的治法,我有我的治法,就先给他下一剂重药,让他不受约束地去接触妇女,接触个够,接触到吐!不然哪天受了刺激又脱光衣服瞎胡闹,更难收场。
果然,我不管他,他倒是主动找上我了,捂着一只眼,腿脚一跛一跛的:“爱风,不行了,三天我已经挨了八顿打了,这活儿我不想干了。”
我谆谆诱导:“卓宝,别打退堂鼓啊,我也是为你好啊,你不就是想爱一大堆女的,然后让一大堆女的都来爱你吗?多好的机会是不是,咱接着干。”
赵卓宝头摇得腮帮子都飞起来了:“我不想,我想要温柔的女孩儿,那几个女的都是装温柔,其实跟你一样壮实。”
我憋住笑:“哦,你不喜欢壮实的,这么说你是不爱我了?”
赵卓宝面色灰白地看着我,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爱。”
骚扰妇女的事终归要给大家一个说法,在我和廖冬辉研究定下了一批有潜力成为外勤人员的女性名单之后,我召开了荣军医院幸存者第一届妇女大会。会上我向大家介绍了赵卓宝的病史,并对这几天因我不作为而导致妇女同志们受到骚扰而诚挚道歉,顺势引出组建女子外勤小队的决定,首批队员就是那些严厉呵斥赵卓宝的不轨行为,甚至勇敢挥出拳头的女孩儿。
“小赵是有病的,他常年沉浸在全世界女性都爱他的幻想中不能自拔,你躲,他认为你害羞,你忍,他认为你喜欢他。他也这样骚扰过我,但是在我天长日久的暴力对待下,他已经对我渐渐失去了兴趣,甚至害怕起我来,所以,纵容就是害他,揍他才是帮他。”
女子们发出了一阵笑声,有几个长得特别漂亮,天天被赵卓宝围着转的女孩还露出一副悔不当初的表情,互相比划了几下拳头,似乎是在反省之前的宽纵行为。
我想,壮实的女孩子会越来越多,赵卓宝以后在荣军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了。
会议开了很长时间,后半段主要就女子外勤小队的建立工作进行“答妇女问”,我说明名单归名单,不愿意加入小队的可以申请退出,当然如我所料,没人提出这样的申请,她们都很激动。
结束后我又被缠了好一会儿才回到二楼住处,见韩波马莉俩人站在我房门口说话。
“你俩想避嫌也不用站走廊这么正大光明吧?堵我路了。”
马莉说:“我是来找你说话的,正好碰上韩波了。”
韩波说:“大风我有一个特别神奇的消息必须跟你聊聊!嗨,咱们仨还真是有缘,要不再一起找个地方喝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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