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旋将他推远一点, 严肃的看着狗蛋,看得狗蛋心里惴惴的,过了好一会他才摇摇头:“你自己心里清楚,咱们这样,还有之前做的那些事, 都是不对的。”
“这种事, 我是个医学生,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们不过是成长过程中荷尔蒙分泌旺盛, 导致, 导致我们产生了错觉……,何况,男女之间才是, 才是正道。”后面的话汪旋说得有些艰难。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都是男孩子, 我们这样非常奇怪跟别人不一样。可是, 那又怎样?我为什么要和别人一样?现在不这样,就能把以前做的事抹平吗?不能!”
“我跟你说, 不能。”狗蛋又强调到。
“明知道是错的,咱们就停,停了吧。”汪旋说完这句话, 一阵的无力。
“为什么是错的, 我们没错。难道以后真不能一块过了?你难道, 难道心里有别的女同学?是了, 你那么受欢迎………。”
“不是,不是那样。我只是,如果我们这样,别人会怎么看我们,怎么看你?”
狗蛋听了泄气,他顿时瘫在那儿了。“你就那么在意别人怎么想怎么看?”汪汪旋没有立刻回答他,他确实也不是太在意,作为被抛弃的孤儿,他什么样的眼神什么样难听的话没见过听见?可是,“周围都没有这样,我们会被人唾弃的。”
“我不怕。汪旋,我告诉你,我不怕。”
“只要你心里想的跟我是一样的,我不怕。”狗蛋使劲瞪着他说。
汪旋动容,可是“如果叔叔,叔叔不同意,我们连村里都待不下去的。”狗蛋沉默,别人他可以不管,但李四感受是会考虑一二,而且李四疼他,这是真。
但不一定会在这件事上依着他,肯定会拧着的。李四疼爱他,是因为他是他儿子,可李四心里还是琢磨着如何让他娶媳妇生儿子。李四说不出传宗接代的意义,但是这些已经印入了他的骨子里,他把那当成为人生的追求。
就如很多村里的父母那样,生孩子,养孩子,然后给儿子娶媳妇把女儿嫁出去,这人生就圆满了。
“即使是那样,我也想跟你一块。我不想一个人,你知道我这个人脾气不好,也就你能觉得我还好。没有你,我就是那个邋里邋遢,整天惹人嫌弃得小狗蛋,我这不在乎别的,真的。”
狗蛋从来没这样,认真的盯着汪旋的眼睛看。他在等待,等待自己想要的答案。
“好。”汪旋久久才沙哑的说一个字。他不想让狗蛋哥以后被人唾弃,但是………
但是自己真不想和他只做普通兄弟然后各自娶妻。他会疯狂嫉妒,也会发疯的。他觉得自己有时候真挺卑鄙的。
从狗蛋哥带着天真的笨拙把他拉出地狱,他就想在狗蛋哥身上印上一个戳。这是他的,不想放开他。他就想一直跟着,跟着这个黑乎乎的狗蛋哥,即使整天吃不饱他也开心,真的。
人生中除了记忆已经模糊的亲妈,他是如此贪婪狗蛋哥给的温暖。如果以后要被排斥被唾弃,那就他来承担吧,反正他觉得就他个人而言,不后悔。
狗蛋听他好不容易说的一个“好”字,蓦然抬头,瞅着汪旋。汪旋脸侧向一边,他也一直瞅着。慢慢的,汪旋脸上越来越红,狗蛋哥这人瞅人就是太直接了,总是大刺刺的,火辣辣的,汪旋没有一刻像如今这样感到窘迫和不自在。
“过去点,你不知道自己多重吗?我感冒了不太舒服。”汪旋瓮声瓮气的,狗蛋那眼神太直接和热辣,感觉自己被盯着都要燃烧起来了。
狗蛋嗯了声,就很乖的安静躺着。汪旋原来还提防他呢,谁知道狗蛋竟是安安静静的准备睡觉了。狗蛋不经意翻身,往汪旋那里看去,看见汪旋的眼神。
狗蛋“………”
“哎哎,别这么瞧我啊,我没想做啥,真的。”
如果你没有杵着,我就真信了,真的。
汪旋自己也是正年纪,只是他比狗蛋稍微能控制一点,当时他们第一次彼此帮忙时,就有些食髓知味,少年人嘛,总是会好奇,贪那点身体上的极、致愉悦感的。
汪旋应了一声,就准备真的睡觉了,毕竟生病了身体各处都非常难受。正好这里又温暖又安静,身边还有令人安心的人。狗蛋看汪旋真的睡着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心疼他生病也不好吵醒他,只能轻轻起身,去了洗浴间......。
等汪旋睁开眼睛的时候,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但是这一觉睡得很沉。并且感到身子轻松了很多,估计感冒得到缓解。
他动动身子,发现身边还躺了个人,是狗蛋哥。借着昏暗的灯光,描绘着狗蛋哥的脸部轮廓,鼻子很挺,天庭饱满,眉毛又粗又直跟他的性格一样生硬干脆。
正打量得津津有味儿呢,突然,狗蛋哥睁开眼睛,并且朝他侧头看过来。
“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狗蛋也刚醒,嗓音有点低沉。
“好多了。”
狗蛋用手在汪旋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好像真的不烫了。
醒了,两人就靠在一起说话,说着说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腻歪在一块了,跟以前一样,甚至更加的甜蜜起来。
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都躺着休息等待平息,差不多感到了冷意时,狗蛋又给两人盖上被子,相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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