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郢没说话,目光晦暗的盯着叶容臻。
而叶容臻再没有看他一眼。
良久,叶容臻听到了门上传来“咣”的一声,而后听见外头纳塔莉小声的抱怨“先生也不知道轻点,这门都要摔坏了。”
曹郢走了。
叶容臻就那么在空旷的厅里站着,刚刚被曹郢掐过的脖子还觉得生疼,他轻轻咳嗽了两声,眼睛盯着天花板,微微出神。
曹郢去了瞿二的地方。
他开了十几瓶酒。自己也不喝,就那么冷眼看着身边的女孩们,一杯杯的灌着。
昏黄的灯光打在一张张白皙的小脸上,看起来如同上好的美玉。
许多女孩儿喝了的都是助兴的酒,两颊通红,声音棉软。
曹郢伸手招呼了一个女孩,那女孩儿看起来很小的样子,小心翼翼的过来,年轻的脸上还有几分鲜活的神采。
等她走过来,曹郢兜头将一瓶烈酒浇了下来,女孩儿呛了两口,曹郢面无表情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不许吐。”
于是所有人都明白了,太子爷今儿不是来玩的,是来泄火的。
有几个公子哥起哄着将那女孩儿往曹郢身边推。
曹郢随手扯过女孩就压在身下,那女孩儿先是惊呼一声,随即惊呼声变了,慢慢低下来,变成了婉转的呻吟声,曹郢下手不知道轻重,那女孩儿身上本便不多的布料被撕了七成。
有人笑着吹了声口哨,一片起哄声。他们这些人都是玩惯了的,也不觉得有什么。
陈宁来的时候就见这样荒唐的画面,他挥挥手,其他人便都退了出去。毕竟这是陈宁,其他人再没眼力见,也知道自己得罪不起。
陈宁大步走过去,见曹郢神色冷淡,却没有喝醉的样子。
他挑眉笑“太子爷,您这是真动心了?”
曹郢皱眉瞪他,一脚将女孩儿踹了下去,那女孩儿战战兢兢的连衣服也顾不得穿便往外跑,她头发上还浇着酒水,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有屁快放。”
阴阳怪气的,和家里头那个一个鬼样子。
陈宁也不说话,他也不是为了这位太子爷私人感情来的。
他只是将手里的卷宗交给了曹郢。
“那个中间商的事情,有眉目了。你看看这是什么?”
曹郢接过手里,眼风扫了扫,一瞬间坐直了身子。
“竟然是他。”
曹郢将卷宗扔在了案几上,唇上折出一抹令人胆寒的笑意来。
叶容臻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再也没有见过曹郢。
曹郢没有限制他的自由,他出院那几天曹郢几乎住在了四合院里,等曹郢不来了,他转身便走了。
叶容臻之前上班的地方,曹郢只是给他请了长假,到这会,叶容臻结了假回去上班。
他淡漠着脸,坐在公车上班,下班。
他不像别人,他还有妈妈要养。痛苦的想要死去,也没有去死的权利。
曹郢给他的卡,他全都堆在卧室里,一张都没动。
他恶心。
叶容臻这家外企相当于国内外新闻翻译公司。
叶容臻要做的就是将法语版转译成中文,再分发给各编辑组排版。
他刚回公司上班的时候倒是引起了不少轰动,许多姑娘们都记得公司来了一个大帅哥,上了没多久就请了长假,这会儿见到了真人,一个个的都围了上来。
现在的小姑娘们比男人还生猛,推推搡搡的叶容臻被吃了不少豆腐。
身边都是年轻的,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女孩儿,而这些却没有分毫感染到叶容臻,他还年轻,却仿佛已经入了暮年,任何生机盎然的东西,只会刺伤他的眼睛。
越发让他觉得一一自己就像是一颗阴暗的,晦涩的种子。
黑夜里浮浮沉沉,不见阳光。
近些天公司接了份法国的大单子,于是叶容臻找到了能让自己忘记一切的办法,他越来越忙碌起来,连别人的活他都抢着做,上下班的路上都带着文件,捧着字典,查找着生癖的词汇。他很晚才回家,就是回了家,卧室里暖黄的灯也直到深夜才熄灭。
叶容臻从云团上跌落下来,脚踩在实地上,又落在地狱里,他便学会了逃避。
他是个懦夫。
无论是之前他将自己封闭起来,或者是他用忙碌来掩盖一切,他都是个懦夫,而每当他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这一点时,都要比前一天更加绝望,而后更加忙碌。周而复始。
曹郢这些天顾不上去骚扰叶容臻了,他听说叶容臻仍然回去上班了,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过多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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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挖了一个坑。正在填……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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