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面包车从王盛进监狱后就一直被凶手使用。”程云启将手中的尸检报告卷成滚筒状，一遍一遍地拍打着办公桌面，“或者，凶手在王盛入狱前就能够和王盛一起使用这辆面包车。”
“并且凶手使用这辆面包车时，绝大多数情况只是短距离驾驶，十一年的驾驶距离只有十五万公里，如果经常跨市甚至跨省，行驶距离早就不止这个数字了。”
“现在需要查与王盛相关的人，看他们之间有什么人会和这三名学生有关联。”程云启抬起头，想要起身去楼上技侦部，叮嘱技侦人员的同时也可以第一时间获得调查进度，然而却感到一阵全身乏力，颤抖的胳膊支撑了几下桌子硬是没站起来，倒是人带着座椅向后一滑发出一阵声响。
程云启只好无奈地挤出一丝笑容，对着楚为指了指自己放在桌角处的手机，“帮我递过来，我给易文打个电话。”
楚为完全没有要将手机递过去的打算，反而是将身子凑近，一把握住程云启的手腕。
程云启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愣愣地看着楚为越靠越近，现在他能够听到的就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和两个人的呼吸声——一个平缓但渐近，一个显得急促并且明显压抑着什么。
平缓的呼吸声在离程云启大概二十厘米的地方停止了，紧接着是贴在他额头上的手掌，以及从手掌心中传来的温度……
“操，你不会发烧了吧。”楚为半蹲在程云启面前，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面颊发红的程云启，一只手抓着程云启的手腕，一只手认真地摸着对方的额头，“你应该是发烧了，你看你脸都被烧红了。”
程云启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掰开楚为的手指，甩了甩自己的手腕，咬牙说道：“你量体温就量体温，你抓我手腕干什么？”
楚为被问得一脸莫名其妙：“你刚刚要站起来的时候手腕一直在发抖，你自己不知道吗？”
程云启一下子被堵得说不出话，只好摇摇头，“别废话了，把手机递给我。”
楚为倒是去拿了手机，但并没有给程云启，而是随手放到了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易文之前来汇报的时候我就已经跟他强调过了，需要着重调查与王盛相关的人，他现在正查着。你先趴桌上睡一会儿，等技侦那边结果出来，我就把你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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