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琮听着他们用自己不懂的语言交流，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安可转过头看他时，他眼中的惧怕和厌恶根本藏不住。
这种目光他早就习惯了，俯身就着小荇端来的水，给许琮擦了一把脸，那张油腻腻多日未洗的脸这才露出一点本来面目。
“我一直没问你，你怎么会在这村里？”
听到自己熟悉的语言，许琮的眼神这才聚了光：“我和阿离到处找你，谁让你乱跑。”
“你们会找我？”安可笑了，“我以为你们巴不得我别打搅你们二人世界。”
许琮没有回答。
安可只当他默认：“行了行了，那点陈谷子烂芝麻就甭说了。我哥哥呢？你在这，他呢？”
闻言，许琮的脸色变了变，他张张嘴，半晌才说：“阿离肩头被你刺了一刀，发了烧，然后我们遇到了怪物，他为了救我，就……死了。”
安可第一个反应是不相信，但当他目光落在许琮脸上的青藤上时，他又不得不相信了。要是他哥哥还在，许琮就不会长满了树藤。
安可坐在地上，一时觉得难以接受，一时又觉得身心舒坦，一时又觉得大脑空白。想说点什么，却又什么说不出口。原本嫉妒了那么久的亲哥哥，一下子听闻他的死讯，竟然还会难过，这是安可从未想到过的。
他不开口，许琮也没有开口，两个人枯坐了一阵。
终于，安可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吃了那个果子吧，然后重新开始，你还能活得像个人。”
“活得像个人又怎样？这里没有需要我的舞台。”许琮摊开手，看着手指皮肤下隐隐盘绕的青色，“你看看我的手，这样的手，怎么可能再弹琴？”
“只要你活下去，就可以再弹琴。”
“你在这里混的很好吧？我看到他们对你前呼后拥的了。”许琮不屑地看着他，“原来没人对你那么尊敬，你到是在这儿能找到自尊？能够仰起头看人吧？但是我跟你不一样，那边的世界，才是我的世界！就算我吃了果子，就算我活下来又能怎么样！我还是回不去！没有人能回的去！这个鬼地方根本没人需要我！”
长长的一段话喊完，他自己也累了，胸口不断起伏，脸侧的枝丫随着呼吸动个不停。而更让许琮难以忍受的是，在他的裤裆里，有一根热乎乎的东西正在硬起来。他一把抓住自己的下半身，大叫了起来。
“该死！该死！该死！为什么又来！”
情热烧得他脑子发懵，这种**根本无法用**来纾解，只有和另一个人肢体纠缠才能解脱。曾经让安可神魂颠倒的男人，此刻像一头**期的动物一样，跪在地上，口涎横流，粗喘不停。
安可攥着自己的衣服，面对眼前的一切，曾经亲身体验过的他，再不会有人比他更了解这种痛苦。
“许琮，许琮冷静点，许琮冷静点，你得忍住！”
他叫了三声，一次比一次大声，但男人除了揉搓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其他反应。
安可咬了咬牙，终于说：“我知道怎么离开这。”
男人的动作有一瞬停顿，他的脸缓缓从凌乱的发丝中露了出来，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许琮盯着安可，像野兽盯着他的猎物，眼神迷茫又带着血意。
“我没有骗你，我知道怎么离开，你忍一忍，挺过这几天，我就带你走。”安可捕捉到他眼中一丝清明，“所以，答应我，别输给它。”
许琮看着他，眼中的血色退了几分：“……真，真的？”
“真的，我看了村里的一些笔记和壁画，大概找到了离开的办法。”
突然而来的一波**让男人痛叫了一声，他重新低下头，笨重地粗喘着，但是手却缓缓地从裤裆上移了开。
安可站在他面前，粗声喘着气，刚才说出的那句话，似乎抽走他所有的力气。
许琮缓缓抬起头，从安可的脚底一直看到他的脸上，他半跪着，倏然快走几步，抓住了安可的裤脚：“带我离开这儿，只要你带我离开这儿，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他说着，一把解开自己的上衣，露出长满藤条的肩膀，“安可，你要是喜欢，怎么我都没问题，只求你带我离开这儿！你看看我的手，这是弹琴的手，我不属于这儿！我应该属于咱们的世界！”
安可给他拉好衣服，掰开了他抓着自己的手。
许琮的脸一下子绿了：“你……你不愿意？”
“你放心，我会送你离开，”安可低声说，“但是今天不行，离开的大门打开需要条件。你等我几天，机会成熟我一定送你走。”
男人跪在地上，手指紧紧攥成拳头，流着眼泪和鼻涕，痛苦地说：“我等你，安可，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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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今天也和安可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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