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饭后过了半个时辰,祁玙正在房中执笔书信。
突然“砰!”的一声,门被踹开。
祁殊从外面横冲直撞的闯了进来了,怀里还抱着一堆衣服。
听这声响,祁玙连头都没抬,只问道:“你干什么去了?我还以为你跑到十里荒郊更衣去了。”
祁殊推了一下祁玙,将衣服摊在桌子上,道:“给你弄衣服去了,不然你穿的这么显眼去啊。”
祁玙将笔搁下,皱着眉头在花花绿绿的衣服里翻来翻去。
随后捏起一个物件儿来,问道:“这是什么?”
“胡子啊。”说着,祁殊将胡子贴到祁玙脸上,歪着头道:“真不错,突然有种潦倒书生的味道。”
祁玙满脸的不情不愿,又拿起了一样东西,问道:“这又是什么?”
“头发啊。”
一想到这些衣裳物件儿是给自己用的,祁玙不禁咽了下口水,“你从哪儿弄得稀奇古怪的东西?”
祁殊笑道:“从城里的一间戏班子租来的。”
祁玙叹了口气,“穿这么不正常,恐怕比我现在这幅打扮还显眼吧。”将桌上的一堆衣服整理好了,推给祁殊,“你还回去吧,找一套夜行衣就可以了。”
祁殊吐了吐舌头,“好咧,二公子,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祁玙宠溺的看着祁殊一笑。
瞥到祁玙压在胳膊下的书信,挤过去问道:“你写信给谁呢?”
“路途之中,好久没有收到子恒他们的来信。如今正好身处城中,有了纸笔,就写信去问问府中情况。”
祁殊点了点头,没作声。
天色渐晚,星光略淡。
祁玙起身看了眼天色和街上的行人,转身便准备换衣裳,看着无意离开的祁殊道:“你这是准备给我更衣?”
祁殊斜躺在床上,嘴角露出清邪的笑容,“你想得美。”
也没再催促他离开,祁玙自顾自的换好了衣服。
看着祁玙欲出门,祁殊低声嘱咐道:“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嗯。”紧接着祁玙便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一抹黑影从风中掠过,落在春香阁的楼顶。
瓦片轻掀,仔细查看每一间房内的情况,见到一间无人的屋子便翻窗进到了房中。
扑鼻而来的脂粉气不禁让祁玙捂住了口鼻,然后手脚极轻的在房中翻找。
觉得没什么可用的消息,欲出门看看其他地方,这时门外传来交谈声,祁玙迅速躲在了帷帐后。
“你说青杏和方妈妈这几日都在做什么?奇奇怪怪的都。”
话音刚落,门便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两位姑娘。
说话的那位走到内屋的梳妆台前坐下,整理稍稍凌乱的头发和妆容。
另一位坐在外屋的桌前,叹气道:“也不知给我们看那两位的画像是什么意思,还让我们提防着点,不要接见他们,由青杏亲自接见。”
内屋的人一面梳妆,一面道:“我看啊,该不会是青杏和方妈妈串通好了,独吞这笔生意,想大发横财吧!”
“今日一下便见到了那两位公子,的确气质非同一般,但是面相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啊。”
“谁知她们葫芦里买什么药呢,今日我倒要去看看她们在搞什么鬼。”
“江姐姐,你可别上赶着惹事啊,要是真撞破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说不定她们不会放过你的。”
“呵,青杏那个贱蹄子,除了会搔首弄姿,能有什么本事,我可用不着她来放过我。”
伴随着话音,江姑娘从内屋走了出来,“你别拦着我,你就在这呆着。”然后径直朝外走去。
趁着依旧坐在桌前的姑娘背对着自己,祁玙身形一闪,迅速出现在她背后,将她敲晕了,再走到门口注视着江姑娘去的方向。
这五楼非接客之所,因此少有人在走动。
祁玙走到廊上,瞧着江姑娘进了五楼的西边的一间房,才回身进了屋,从窗户离开。
从阁楼外摸索到了江姑娘进的屋子。
在窗户纸上戳破了一个洞,瞧着里面的动静。
江姑娘小心的四处翻找,刚弯下身子,便瞥到了床底下的木盒。
费了力气用手勾出来,打开一瞧,忍不住骂道:“这画像有什么可藏的,我们不都知道了。”
觉得甚是无趣,便卷好了又塞回床底。
——这就是祁殊说的画轴的吧。
祁玙如此想到。
她除了找到了重新藏在床底的画轴,也无其他的了,正准备离开,又想瞧上几眼好东西。
“青杏这女人,真不少贪油水,这么多宝贝。”说着,拿起这个瞧一眼,拿起那个瞧一眼。
直到拿起一个小花瓶,发现拿不动,正打算瞧瞧瓶底有什么花样,眼前的墙壁忽然打开了。
江姑娘身体一颤,捂着胸口,缓解惊吓后道:“我说其他房间都是紧挨着,唯独这青杏的房间隔着这么厚一堵墙,该不会还有个藏宝室吧。”
此时,不远处传来方妈妈的声音,“江燕呢!整理一下妆发怎么磨磨唧唧的!公子们都在下面等着呢!”
打开江燕的房门,只发现了晕倒的另一人,心一颤,惊慌的跑到了青杏的房间查看。
江燕慌乱之下,便朝墙壁后的密室跑去,哪管是否危险。
不消片刻,青杏从密室里拖着江燕走了出来,扔到了方妈妈面前。
“方欢,你能不能看着点,什么人都能进我屋里。”
“行了,青杏,你就少说点吧。”
青杏从衣袖里掏出匕首,直接一刀封喉,满脸嫌恶道:“赶紧处理了吧,我要去下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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