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年纪一看就比自己大，还叫自己哥，让柏晔有点接受无能，“叫我小柏就好，我刚毕业就过来当助理了，也就三个月吧……”看着身边跟祁越五分相似的人，柏晔也产生了点好奇心，努力回想那天听到的名字“程晨……是吧？你做替身多久了？”
“我大概有三年了吧，之前一直做武替，就纯打戏那种，”程晨伸出一只手比划了几下，“就像这样，有什么危险镜头替主角上，或者演一些需要打架的龙套。”
“那应该挺辛苦的吧……”柏晔目光集中在祁越的身上，“像这样天天吊威亚，拆下来之后，身上都是青的，现在天热，还容易焐出痱子。”
程晨点点头，“是啊，我刚开始吊威亚的时候，疼得要命，比我在武校时候天天练功还辛苦，我记得我第一次吊威亚，摘下去的时候觉得自己像个僵尸。”
祁越在天上挽弓搭箭，镜头摇到他的面前拍特写，程晨跟柏晔一起凑到监视器后面围观，忍不住感叹，“祁哥真的太帅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有型的男演员。”
柏晔扭头看着程晨几分像祁越的脸上，露出了渴慕的神情，有点意外，“你在这边三年多，都没有比他有型的男演员吗？”
程晨目光紧紧盯着监视器里祁越的神情，像是要刻在心里。“对，没有，比他好看的没他有气场，比他身材好的没他长得帅！哎小柏，你看我这个表情学得像不？”
模仿的就是刚刚祁越的特写，能看出来他已经很努力，不过还是不一样。
不想打击程晨的热情，柏晔伸出手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像！继续加油吧！你可以的！”
祁越能自己搞定的戏份全部拍完，就轮到程晨上场了。所有的镜头都是远景，只能看到吊着威亚的人物飞来飞去，以后播出的时候，也只有这些遥远的背影和一闪即过的打戏属于程晨。
柏晔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替身演员真不容易啊……不过一看就是练过功夫的，这打戏的确是挺帅……”
“他帅还是我帅？”祁越不知道什么时候卸好了妆，站在柏晔的身后一起看。
“咦，这么快就好了，我还说去化妆间接你。”柏晔捡起放在地上的伞和水杯，“现在回去吗？”
祁越斜睨了镜头前飞来跳去的程晨一眼，“不走还留在这里给他加油助威吗？”说完抬起胳膊搭在柏晔的背上，俩人一起朝车里走去。
“刚刚跟那个替身都聊什么了？”
“人家有名字的，叫程晨。”
祁越哦了一声，转眼就把那名字丢到脑后。“所以聊了什么？”
“没聊什么啊，就说他挺辛苦的，很努力但是一直都是替身，要么就是当龙套。”
“你不觉得我也挺辛苦的吗？”
“你比他辛苦吗？他一整天都在打来打去的……”
“我演戏要用脑子的好吗！看剧情，分析人物，想着怎么演才像，殚精竭虑！他就上去打几下就完事了，能一样吗？”
柏晔想起了祁越剧本里密密麻麻的注释和分析，觉得老板说得对，有颜值还有才华，自己的老板实在是太优秀了。
“有道理哦，晚上吃什么？今天时间还早，可以借菀姐的厨房做菜给你吃。”
“想吃红烧排骨，莴笋炒肉……要去买菜吗？”
“不用买，小陈今天上午刚买过，我们蹭他们的……”
“那也是咱们亏了。”
“咱们哪里亏了？”
“他俩出蔬菜，我们出厨子，你说亏不亏？”
“但是碗可以丢给他们刷啊……”
“那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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