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手里的零钱散落，十分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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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这车刹车还挺灵……”她没扭头，也没解释，空气中却蔓延出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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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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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从前我失意落迫时，她开着豪车载我兜风，去高档酒店吃饭，那时总爱放齐秦的《冬雨》。往事已成追忆，我也不想回去，甚至连重温的打算也没有，说过再见，就不如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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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单位时路灯通明，刚打开车门就看见刘扬从院里跑出来，一把抱住小白，又哭又笑的。
“你是怎么找到的？怎么也不叫我一起去？我晚饭都吃不下……”等她想起我，已经快一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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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月月道过感谢和再见后，我没胆再说医疗费的事。
“你还和她在一起呢？”月月的试探令人如芒在背。
“我们一个宿舍。是同事。”为什么要一再解释？原本单纯的关系，却回答得暧昧不明。
幸亏刘扬只顾与小白亲热，完全没注意我与月月交谈。这样很好，现在与过去最好永远了断。
晚上刘扬把小白按在卫生间洗澡。人跳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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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去一星期，倒不怎么脏。回来喂牛奶也没喝几口……奇怪。”刘扬出来时简直像是给自己洗了个澡，头发直滴水。
我笑笑，没准儿以月月的档次每天给它做SPA，喝外国矿泉水也说不定，回家了，反倒待遇降低。
“估计你以后得喂它进口奶粉了，出去几天碰见富贵人家，嘴头儿也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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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碰见谁了？”刘扬边擦头边问。
“我以前的一个朋友，它跑人家小区里头，还咬人家一口。嘿，不过一点儿没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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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义务照顾我的狗，想来竟莫名心酸。印象中她那么敢爱敢恨，前一秒还热情洋溢，后一秒便能冷若冰霜。那张薄薄的卡片上残存的旧日温情被甩出车外的电子钟摔得粉身碎骨，我以为，那是我们的永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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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时隔数月，她却依然照顾小白，还买了同款电子钟不搭调地摆在车里……人，果然是很难理解的动物。
“你朋友？是你上次说的……那个？”小女孩儿的好奇无休无止，口无遮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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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言多必失，也许是我透露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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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的那个。”噢，她误会了，还是我这个人的交往有点复杂？
“不是不是。”忙摆手道，“是我曾经的朋友，都结婚了。我的那个……后来一直没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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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朋友都挺有钱的。上次来吵架的开着宝马，这个开着本田，只有你喜欢的那个……还要向你伸手借钱。”原来她一直都在观察，只不过刚才没看清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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噎住我，毫无招架之力。
她最近和我太过亲近，言语无忌。好在出于本真，并无恶意。
“我说钱这东西没用吧。爱情就是爱情。”她去换衣服，一副涉世很深的沧桑口吻。
对，爱情就是爱情——可钱这东西终究是有用的。
躺在床上，多久了，第一次计算离开阿阳的时间。
我们真的有111天没见面了……多么孤单的数字，单是想起就觉得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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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中午，去超市买东西。
刚出单位大门，就看见月月的红色本田.
何时我记性变得如此之好，只一扫就记住她的车牌。
既然碰到，也不好装作无视。尽量保持微笑上前问候：“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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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头探出车窗：“等你呀。”
“啊？”还是不太习惯她在严肃与嬉皮之间迅速转换，“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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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啥大事。”发香顺风飘过来，弄得鼻子好痒。
“有事就说。”不会是医药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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