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苏轼身边带了家丁，他这会已经被打趴下了。
当众说人白痴这种事，一般人做不出来啊！
也只有苏轼这种，带着保镖的人才敢这么做~
……
苏轼鄙视完这群白痴后，继续在街道上走。
一听见有人说方永不行，就立即上前去问话。
“你在倾城楼里听过书吗？你知道倩女幽魂三的故事内容吗？”
一连问了好几拨，那些人的回答都是没有。
苏轼心中悲痛。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汴京有这么多蠢人。
……
后来，苏轼总算遇到一群说方永坏话，而且还听过方永说书的人。
这是一群女子，年纪和苏小妹差不多大。
她们和苏小妹一样，对倩女幽魂三的剧情十分不满意，觉得方永是因为编不下去了，所以乱编。
心中对方永十分不满。
并且说方永无才无德，以后再也不要听他说书了。
作为方永的脑残粉，遇到这种大型脱粉现场，苏轼怎么能什么也不做！
他想了想，看着眼前的姑娘们，语重心长道：“在我看来，倩女幽魂三，才是最具人文思想，刻画最入木的一部故事。”
“你们不觉得，一个不畏艰险，依然愿将你引向正道的朋友，比一个未开情窦，坐怀不乱的男子，更让人心动吗？”
苏轼这句话，形容的是倩女幽魂三的男主角，十方和尚。
姑娘们听完，认真想了想，道：“可是，他没有宁采臣帅啊！”
苏轼：“……”
见姑娘们没有听进自己的话，苏轼又道：“你们不觉得，一个愿意从自我堕落走向救赎的小卓，比一心想逃离虎穴的小倩，人物形象更丰满吗？”
“丰满？什么丰满？？”
“小卓不是和小倩长得一模一样吗？”
“小卓比小倩丰满？我怎么不知道？”
“对了，我听我远方姑姑说，有一种瓜果吃了可以丰胸！”
“真的吗真的吗？什么瓜果啊？”
……
姑娘们凑在一起，小声讨论了起来。
苏轼：(╯‵□)╯︵┻━┻
能不能好好听人说话！！
……
今天一整天，苏轼都在外面。
他想把倩女幽魂三的优点告诉每一个喷子，告诉大家方先生并非乱编，倩女幽魂三真是个不错的故事。
可因为他只有一个人，所以跑了一天收效也不大。
只有寥寥几人听进去了。
……
和苏轼相比，陈知昂加入的黑子大军收获是巨大的。
因为大街小巷都有姑娘们在无脑黑，所以当他们说方永的坏话时，路人们几乎马上就相信了。
“方永无才无德，大家都不要去听他说书啊！”
“听方永说书得全神贯注才能身临其境，昨天的剧情太糟糕了，我压根听不下去，没有身临其境效果，方永说书实在是太普通了！”
“是啊是啊，大家千万别浪费钱去听！”
……
陈知昂和黑子搭档，两人一唱一和。
路人哪遭得住这种套路，分分钟被洗脑了~
“兄弟放心，我是一定不会去听的！”
“花钱听方永说书，还不如打赏给乞丐！”
“治病治不好也就算了，现在连身临其境效果也没了，傻子才会去听他说书呢！”
大傻子陈知昂心态平稳，连连点头：“是啊，是啊。”
……
看着这些路人边吐槽方永边离开，陈知昂和搭档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这一波跑完，下回听书的人应该能减少大半吧？
“陈兄！”
身后，突然有人喊了陈知昂一声。
陈知昂回头，见是宰相大人的其他门生，心里丝毫不慌，笑着跟他打招呼：“莫兄。”
男子点点头，道：“又在劝大家别去听方永那骗子说书啊？”
陈知昂笑着点了点头说：“是啊。”
男子欣赏的看了陈知昂一眼，心道：陈兄怕是宰相大人最忠实的拥趸了，看看其他门生，哪有像陈兄一样，天天为方永的事跑来跑去的。
早就已经叛变的陈知昂一本正经的看着男子，道：“莫兄，我得继续去劝导大家了，回见。”
“陈兄慢走。”
男子看着陈知昂的背影，微微觉得有些耀眼。
陈兄身上，似乎笼罩着一层，只有佛祖才有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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