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那条爬上天际的河，抬头望向头顶的星河壮阔，整个星空都仿佛在眩目的转动，辽阔而苍茫。
有黑色的风，和彩色的星云。
桑谨急促走了几步慢慢抬手想去触碰，又猛地缩回了手。
天上地下的星河忽地一并褪去，房间里的灯又重新亮起来。
桑谨环视了一圈，他仍然在这个屋子里不曾踏出过一步，刚刚真实到几乎让他心惊肉跳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梦。
“叮——心理传感体验结束，您好，我是圆圆，很高兴为您服务。”
桑谨闭了闭眼，低喘着气，还未脱离出来的眩晕感让他一阵头皮发麻。
明明都是假象，却还是免不了要被迷惑。
可这不正是人类沾沾自喜的力量么，能够以假乱真，能够取缔所有的力量。
邢毅老老实实地坐在床上，满是期待着问他：“怎么样？圆圆的传感器是不是很厉害？”
桑谨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邢毅拉着桑谨坐下，自觉地拿过毛巾给他擦头发，见着桑谨没什么抵触的反应，动作便更加大胆起来。
桑谨突然抓住了他的手，神情惶惑：“邢毅，什么真的？”
邢毅：“什么？”
桑谨觉得自己头痛欲裂，一些想忘却忘不掉的记忆在脑海里翻涌成灾，他低声道：“你说，在这个都是假象的世界里，到底还有什么是真的？”
邢毅哑然，怔了一下，而后握着桑谨的手轻轻贴在自己的胸口上，他的目光中有明白无误的热忱与爱意：“你是真的，我是真的，你看，这里的跳动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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