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河的意识不知道在黑暗中浮沉了多久,飘飘荡荡始终找不到终点。终于,点点光斑洒进了这个黑暗的世界,将这个世界完整的显露出来。
嘶——
莫清河下意识的碰了一下头痛欲裂的脑袋,却在抬起手的那一刻泄了力。
她喘息一声,这只手软到几乎没有一点力气,整个身体虚弱至极。像是久病床榻,整个人的生命力都快消耗完了;也像是长久没得到进食,整个胃里空荡荡的,自然也就没什么力气。
刺眼的灯光从不远处打了过来,莫清河的眼皮不自然的颤动着,好一会,才慢慢适应了那抹强光,睁眼打量了一下周围。
此时她正躺在一个黑色精铁建造的牢笼里,黑铁在雪白地砖的映照下泛着寒光。牢笼外还缠绕着粗壮的锁链,上面露出了斑驳的锈色,却依旧沉默着紧紧的束缚着这座铁牢笼。
莫清河没什么力气,只能转动着眼珠子,看着她所能看到的一切。看了一会儿,不远处甬道处的灯光冷冷的照射过来,映出莫清河剧烈颤动的瞳孔。
越看,脑袋似乎隐隐就要爆炸了。她看到了从古宅出来的自己,也看到了游戏失败后陷入死寂的自己,更是看到了那个甬道延伸处,躺在牢笼中、宛若死人的自己。
这三个,都是自己。
两场游戏的记忆纷沓至来,古宅、棺材、玫瑰花丛,游戏、鬼屋、猫瞳……满满的塞在莫清河的脑子里,一切似乎更加混乱了。
三个她,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这是第三场游戏吗?
她思考了一会儿,繁杂的思绪还是没有解开,于是她晃了晃脑袋,将目光转向了四周的场景,准备走近去看看。
但莫清河显然没有适应这种虚弱感,第一次她没有站起来。于是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积攒了一些力气,才慢慢坐了起来,走向牢笼边。
这牢笼有三面紧紧靠着墙,还没有门,莫清河尝试着想要将黑色精铁拉弯,造出一个可以供一人出入的通道。
但她想的似乎有些太容易了,黑色精铁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坚硬无比,别说是她这副虚弱的模样了,即便是她精力充沛时也未必能拉开。
很快她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回过头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
房间的陈设极为简单,连个普通的家具都没有,只有光秃秃的地砖。但在墙壁上,挂了很多东西,左边是满墙的照片,右边是一大张鬼屋的俯瞰图和古宅门前的图画,正前方是一大面镜子,隐隐将甬道处的灯光散射在牢笼里,才让牢笼不至于那么昏暗。
将这些东西都细细的看了一遍后,莫清河才走到照片墙旁,从最下方的照片看起。
一张又一张,每一张都是她自己。从孩童时期直至长大,每一张每一帧都显得那么亲密,像是贯彻了她的整个人生,十分完整以及——诡异。
看到中间的时候,她甚至还看见了之前在门框上看见的那张照片。
——男孩站在玫瑰花园前灿烂的笑着。
虚弱的身体似乎抽走了她所有的思维,这次她的脑子更混乱了,上一场游戏出现的照片,怎么会又出现在这场游戏里?
难道说,这张照片还有其他的意思。
想到这,莫清河轻轻的揭下了这张照片。
背后大片的胶水印记后面,印着几个字“后来,他去哪了?”
一模一样的字,跟上场游戏的照片一模一样!
莫清河扶着墙,皱眉看着这几个字。
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将这些照片都扫视了一遍。然后蹲下身,一张一张的揭下了这些照片。
每揭一张,她就会看一下背后。
几乎每一张照片后面都有字,上面大段的文字似乎也贯彻了她的一生。
“女孩成了村子里最厉害的人,每个人都以崇拜和欣赏的目光看着她。唯有那个男孩,总日跟在她身后,眼中含着怯怯的情意和迷恋。”
“男孩有些平庸,他并没有继承到上一辈十分之一的血脉。他与女孩,一个是萤火之光,一个是皓月之芒,仿若天上与地下的区别。”
“男孩学会了乖巧,女孩终是与他一起慢慢长大。”
“男孩与女孩在一起了。”
“村子里,一种奇怪的病症开始蔓延。”
“最先是老人,然后到中年人,最后到了青年……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轮到谁,血脉之力在悄然反噬着这个村子。”
“村子里只剩下最后四个人了。”
“男孩消失了,他带着村里最后一个老人一起消失了,只说自己很快便会回来。”
“后来,他去哪了?”
照片里的人露出灿烂的微笑,画面就此定格在这。
莫清河继续往后翻。
“男孩死了,当他的血脉之力从祖庙中开始溢散后,女孩眼中的光熄灭了。”
“他真的死了吗?”
“男孩打开了祖坟,取出了那件封存已久的物品。”
“男孩倒在了血泊里,脸上却盈满了笑意,那是他对这个世界最后的眷恋。”
“我愿以一命换你无忧。”
“……”
“体检中心营业了……”
-
莫清河站了很久,盯着手中的照片,脸上平静,未起丝毫波澜。
不知过了多久,她平静的脸上慢慢有了裂痕,然后逐渐布满整张脸庞。
像是再也忍受不了了,她脚一软,颓丧的坐在地上,连照片墙上残留下的胶水都觉得有些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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