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心心念念的老爷回来了。
还带回一个不过十六七岁,稚嫩却一身风尘气的歌伎。
文央端着茶,放到了老爷和夫人面前的桌子上,飞快地打量了一下周围。
“老爷”一脸陶醉的眯着眼,用食指轻轻跟着歌舞的节奏敲着桌面。夫人半低着头,对台上的表演似乎一脸心不在焉,但实际上她是在努力控制表情,紧抿的嘴唇出卖了她有些烦躁的心思。
文央若有所思的退了下去,不忘看了看台上用天籁之音婉转唱着曲子的歌伎。
难道是女人的爱恨情仇?文央琢磨了一会儿,还是没能马上就推断出作为阵眼的那个人。
罢了,贸然出手很可能凉凉,先静观其变吧。
没过几日,夫人忽然又派人来叫她。
“你在我这里也干了一个多月了,”夫人喝了一口茶,“你性子不错,老实本分,却也不愚钝。”
文央答道:“多谢夫人夸赞,夫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奴定当尽心。”
“很好。”夫人放下茶杯,“明日起你去娇兰苑,这次你可成了二等丫鬟,好好看着那个歌伎,有什么动作便汇报给我,还有注意老爷的态度。”
文央谢过了她,喏了一声。
出了屋子,文央在识海中呼叫了伏涟:“伏涟,你探索的怎么样了。”
“这个宅子很大。分为前院和后院,前院有主厅和侧厅,后院分主院和侧院,侧院里有三个小院子,其中一个烧毁严重,其他两个也受到了波及。除了侧院之外的地方都是自然老化,就这些。”
文央默默地思考着。
第二日晨起,她已经是侍在娇兰苑的外屋,看着老爷走了出去。待到日上三竿,才见那歌伎走了出来。由于没有安排给她贴身丫鬟,几个二等丫鬟只得上去服侍,好一个“侍儿扶起娇无力”的身体。
“你在这里待了多久?”那歌伎打了个哈欠,颇无精打采地问。
文央答道:“已有两三年。”
“两三年...”歌伎眯了眯眼睛,似乎是陷入什么回忆中。
梳妆完毕,这才在宅子中转了几圈,然后又回到了院子中。
她不被允许出宅子。
是以想吃什么玩什么,仅是文央等丫鬟出去跑腿,然后送回来给她。
文央一边老实本分地做着娇兰苑的丫鬟,一遍去夫人那里汇报情况。
这一个月,老爷只在夫人那里留过四日,且将那歌伎纳为姨娘。
不得不说老爷对这位新的姨娘的确十分上心,除了不许出宅子以外,竟是说要什么就给什么,燕窝也吃得,金簪也用得。
只是夫人的脸色一日比一日苍白,日日上火,各种毛病接踵而来。没过多久,竟是病倒了。
老爷虽宠那姨娘,却也没让正夫人受什么罪,除了失了雨露,其余样样不差。自夫人病倒后,更是名贵的药材不断地送到夫人的床前,药膳更是顿顿精致。
又一日,那位姨娘歇于花园亭中,倚在亭的座椅边缘看着水中的鱼儿,不时撒些鱼食,嘴里轻声唱着曲调,竟是出神。
直到一只喜鹊飞过,落在池边的石头上,啄食地上糕点的残渣,她才忽然回了神,看着那只喜鹊,笑了起来,又捏了一块糕点扔了过去。
喜鹊受惊,扑棱棱的退开几步,又观察了一会儿,这才又上前,吃饱喝足,扑扇扑扇翅膀飞走了。
姨娘靠回座椅上,含了一块糕点,问是时为她端来糕点的文央:“你说那鹊儿,会飞去哪里呢?”
文央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姨娘并不出声,似乎就是想要这个答案。无奈,她回答道:“这鹊儿白日会寻些热闹地方,在角落里啄些吃食吧,晚上就回到窝里。”
姨娘应了一声,又说道:“这鹊儿总比家雀舒服,而又不如大雁了。”
一番莫名其妙的话说完之后,她似乎也倦了在这园子里待着,很快就回房了。
文央实在莫名,实际上,直到现在。她也没能搞懂,这个迷魂阵到底有什么秘密。只能推测出或许与这几个女人有关,或许曾发生过大火。
这迷魂阵的时间也是很不稳定的,有的时候一闭眼一睁眼,十天半个月就过去了。
文央决定主动出击。
这姨娘有个隐疾,便是例假的几日,必是要食不少止痛的药物,脸色苍白无比,若没有按时服用止痛药,便会痛到手脚抽搐,头痛欲裂。
比如这次,她特地使了点小手段,将送药的大丫鬟担搁在半路,随即回到了岗位上,不多时,姨娘开始脸色发白,浑身冒着冷汗,文央趁机搀扶着她,进了内卧服侍。
她一边揉搓着姨娘抽搐的手,一面凑在她耳边轻声地说:“主这身体,定时受过些风寒刺激,或是早先的病根,这般严重,实在叫人心疼。您和我说些话,不想那疼了,许是会好些。”
姨娘可能是疼的厉害,有些神智不清,半天才断断续续的说道:“我小时是妈妈在雪地里捡的,险些僵硬地死去,妈妈也没想到我能活下来,但那之后每逢例假,必是这般严重。”
“主也是命苦的人,好在有您口中的妈妈救治,奴觉得那真是个极好的妇人。您到这里这么久都没出去过,想来也是思念吧。”
可能是到了这里后被关的实在太压抑,再未提起过往事,也可能是没有一位故人,每日太过孤独,那姨娘却的确是在极度的疼痛中被转移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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