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罗雪就想着要后退。
她已经无处可退了……
“我，只要我再怀孕，那些人还回来找我合作买孩子的，你放过我，我们合作好不好，他们来找我我就联系你，好不好！”
他们之间还有好几米的距离。
罗雪却总觉得她马上就变成下一个楚小玉了。
柳城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继续沉浸在他的世界里。
尸体填充，缝合，换衣服，化妆。
柳城看着楚小玉的眼神很奇怪，那好像并不是一具尸身，而是信仰，又或者很珍惜的人。
双手覆过楚小玉的身躯，不平整的地方，还会用刀子切下来一小块，重新缝合的让躯体的体型看起来更完美一些。
柳城找出来的衣服，穿在楚小玉的尸身上并不是那么的合身。
他找了一把刀，还有几根针线，把楚小玉用一根铁签串上，然后立在那里，再沿着身侧裁剪起布料来。
罗雪仿佛忘记了现在的气氛，眼睛不眨不眨的盯着柳城的手。
原来还有一个男人的审美可以让女人如此惊艳，简单的几个剪裁和缝合，看起来不起眼，可是哪怕衣服只是修改了一点点，罗雪也看得出来，柳城修改过后的，和之前的，就不像是一个价位的商场里摆放的东西。
或许，他还有个设计师的天赋。
如果她也能穿上这样的衣服……
“啪——”罗雪用力的咬了一口舌尖，疼的她眼泪一下子就彪了出来，希望她可以清醒一点，柳城的衣服改的多好看，楚小玉也已经是个死人了，那是尸体。
是他亲手杀掉的尸体！
在罗雪惊恐的目光下，修改好衣服的柳城从不远处拖过来一个巨大的化妆箱。
专业的化妆刷，还有不输于一个美妆博主的化妆品数量，足够让任何一个女人为之眼红。
柳城先是帮楚小玉卸妆，洁面，然后才重新的帮楚小玉打上底妆。
贴上假睫毛，画口红……
柳城的手法太专业了，罗雪突然想到一个人，一个前段时间还在她面前活蹦乱跳的人，“肖，肖筱洁她，她是不是也是你杀的……”
肖筱洁的尸身出现在酒吧的那一天，起初她们还有人去和肖筱洁说话呢，如果不是真的摸到了肖筱洁那冰凉的身子，谁会相信那是一个死人。
而现在，似曾相识的手法。
更加精致的尸身，就这么真实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她是亲眼见证到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人。
“你为什么要杀我们，我们只是社会最底层的人，就连普通人都可以看不起我们的，他们都会说我们是最下贱的那种人……”
到了这个时候，罗雪还是没有忘记滴下几滴鳄鱼的眼泪，企图召唤出这个恶魔的一点点同情心。
柳城在给肖筱洁定妆，挑眉，不屑一顾，“是吗，可是，至少普通的母亲，不会选择把自己的孩子卖一个好价钱，也不会明知道他们是什么下场，还……”
后面的话，罗雪还没有说出口，柳城头都没回，手里的手术刀就甩了出来，精准的切下罗雪的半只耳朵。
待在那里的女人疼到半死，却还是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她不能继续吸引柳城的注意力了。
这辈子，柳城还没有摸到那个组织的人。
可是上辈子，还是侥幸见过一次他们的交易的。
那个组织拿到的孩子，每一个，都是从这些女人手里买过去的。
而这些女人，都清楚那个组织会做什么，清楚他们的孩子可能根本就活不了多久，还是把孩子卖掉了，她们要钱，很多很多的钱，不管她们是否缺钱。
柳城出去了一趟。
不大一会儿，推了一推车的高跟鞋回来。
都是楚小玉的尺码。
柳城先是把楚小玉从串子上弄下来，然后好好的掩盖了楚小玉身上的血洞，头上的，是真的怎么都盖不住了，只好找了一个别致的帽子，给她戴上。
柳城选高跟鞋的时候，难得的陷入了迷茫。
侧头问着罗雪，“你觉得，她穿哪个更好看？”
罗雪哪里还敢发出声音，缩着不敢说话，柳城扬了下手里的刀，女人的声音更是前所未有的凄厉，“我不知道你要带她去哪里，我要知道场合才知道！”
柳城笑了起来，“好像，也有道理。”
上次的肖筱洁是在夜店。
不过那样的地方，已经出现过两次了。
要是继续，就算是已经更换过录像，可能也会被抓到的。
柳城唇角的弧度都大了一些，说出了一个让罗雪瞪大了眼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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